胡谦道:“不管如何,昨晚案发时,凶手必定和马东一样,都在现场。
也许是两人为争夺先后顺序起了争执,或是挣脱位置时起了争执,总之是起了争执,然后那凶手先杀了黄赵氏,然后再嫁祸给马东。”
“小人明白了,这就去把和黄赵氏有瓜葛的人全部抓来,一一审问,肯定能找出凶手。”
胡谦点点头,“不仅如此,把那些和马东有仇的人也全部带回来,凶手必定就在这些人当中。”
正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喊道:“王十三何在!”
王十三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老爷,小人在这,有何吩咐?”
“带人去马东家里问问,马东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是!”
胡谦先让人把马东收监,然后回到二堂,唤出白头,说道:“去问问黄赵氏家里的老鼠,昨晚都有谁在她家。”
白头应了一声,立即顺着墙根跑了。
或许是成了精的缘故,它的速度比普通老鼠可快多了。
也就是胡谦,换做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抓得到它。
中午,迎彩做了些热汤和几碟开胃的小菜,服侍胡谦和荣宁儿吃了。
荣宁儿道:“相公,姐姐那边可不能拖,免得夜长梦多。”
胡谦给她夹了一根肥肠道:“行,我知道的,已经想好计策,今晚便可救她出来。”
“今晚?计策?什么计策?我怎么不知道?”
胡谦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荣宁儿道:“这计策稳妥吗?”
“放心吧,万无一失。”
“不,妾身的意思是。
以相公如今的身份,若是公然把姐姐买回来,只怕会影响相公的名声,到时候风言风语的,该如何是好。
而且还不知道那老鸨对此事知道多少,万一泄露出去,妾身姐们倒是无妨,能够苟活这许多时日已经知足,只怕连累了相公。”
胡谦放好碗筷,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怎么老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放心吧,这个我早就想过了。”
荣宁儿还要再吃肥肠,却被胡谦一把抱起。
“走,上床再吃。”
“现在?这大白天的。”
虽是这样说着,她还是娇滴滴地依偎在胡谦怀里,等到了床边,她便伸手去接胡谦的袍带。
正动手时,忽见窗外阳光射进来,不由道:“等一下,妾身先把帘子放下来。”
胡谦道:“放下来还怎么看得清楚。”
荣宁儿又惊又羞:“还要看啊?”
“当然要看,望闻问切嘛……”
一系列动作看得迎彩是热血沸腾,不一会,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她更是面色通红,赶紧带上门走了出去,忠心耿耿地守在门外。
及至下午,先前派出去的白头首先回来。
“老爷,昨晚黄赵氏家前后来了五个男子,当先一个叫张三,是隔壁邻居,狂乱了不到一刻就回去了。
后面一个叫宋甲,好像是来要钱的,没过一会也出去了。
再后来的三个人是一起来的,马东、刘二和丁强。
快到三更的时候,老鼠都睡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胡谦点点头,赏了它一块松子糕。
没过一会,马六和王十三也先后回来了。
马六邀功一般跪地拜道:“大人,小人已经查明,和黄氏有瓜葛的一共三十二人,已经全部带到。
另外,和马东有仇的有两人,也全带到了。”
县里出了命案,死的又是那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风流寡妇,一众妇人无不拍手称快,见捕快到处抓人,又都好奇地围在大堂外,等着看看到底谁是真正凶手,又是谁和这寡妇有奸情。
胡谦望着堂下跪着的一种高矮胖瘦的男人,然后又问王十三道:“你这边查得怎么样了?”
王十三道:“大人,现已查明,马六不学无术,专好眠花问柳,更是喜欢dǔ • bó,因是家中独子,所以他家爹娘也不敢十分管束。”
胡谦点点头,重又望向马六:“你带回来的这些人中,凡是案发时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都让他们站在一边。”
马六随即点了几个人,那几人立即高兴地站在一边。
胡谦又道:“既和黄赵氏有瓜葛,又和马东有仇的留下,其余的站在一边。”
马东随即又点了几人。
此时跪在地上的只剩两个人。
胡谦道一拍惊堂木:“你们二人姓甚名谁,报出来!”
一人道:“回大人,草民叫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