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的陈夫子却是猛地暴起,一把大刀直接从后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饶是陈夫子再是个柔弱书生,毕竟也正当壮年,在蒙古地界跟着巴哈学会了骑马,身子骨倒是比在大萧国时是强壮了不少。
此刻趁着这人不注意,一刀刺入了胸口。那强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直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刀,却没有立刻死去。
反而是张开嘴巴,准备呼叫更多的同伴过来。何绵儿见状,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从蒙古集市上购买的匕首,一刀封喉。
那人终于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闭上眼睛没了活气,重重地跌倒在地。
陈夫子大概是初次shā • rén,胸口是起伏不定。何绵儿却早有一次经验,当即是顾不得手掌上血流成河,对陈夫子道:“夫子,去拿床被子来,将这人盖住了。”
生怕其他人发现了这人,何绵儿费力地将他的帽子脱了下来,准备将外面穿的那件衣服也扒了下来。
正扒着衣服,何绵儿停顿了,“夫子,你且过来看,此人内里穿的这件衣服是不是这可汗守卫的衣服?”
那陈夫子就着火光凑过来一看,当下便认了出来。他们二人在此已经住了半年多,自是对此地的风土人情,包括语言之类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自是能够认出这烧杀抢掠的强人正是那平日里看着威武十分的可汗守卫。此次阿速吉可汗率领众人前去打猎,何以这些人竟会出现在此处,烧杀抢掠?
此事自是细思极恐。当下那陈夫子将那人拿几块羊皮是裹得严严实实。自己扶何绵儿卧下,爱怜般地审视着何绵儿那只已然铁青的手掌。
“疼吗?”那陈夫子轻轻地在何绵儿的手掌上抚过,声音虽小,却也能让人听出那语气中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