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疼必是骗人的,只是何绵儿不愿那陈夫子过多的担心,只轻轻摇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之后的一段日子,倒也无人再来。那群强人烧杀抢夺满足了,便立马骑马逃走。
四野之内,只闻那焦糊味,只听得那噼里啪啦火烧的声音,入目皆是四处火海,到处乱蹿的羊群以及嘶吼的骏马。偶尔,大风吹过,此外,不闻任何人声。
说是一片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陈夫子生怕蒙古包又烧了起来,听得那强人似乎走了。便扶了何绵儿出了帐篷,将她放在一处台阶上休息,随即将那把大刀递与她道,
“你且拿着防身,那强人短期必不会回来。我要前去给唐夫子他们报信。”
何绵儿自是知道最危险的时机已然过去,当即点点头,将那把大刀接了过来,立在了地上,对着已然翻身上马的陈夫子道:“注意安全。”
陈夫子微微一点头,已然挥鞭纵马,往那北边而去。
何绵儿远远看着那离去的少年,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感慨,这短短不到一年,陈夫子成熟了许多。
已然不再是那个初次见面,一说话便羞怯的书院少年了。
想起这短短几月,他遭逢亲人离世,多次深陷险境,却对自己始终是爱护有加,甘愿舍弃性命,这世间,这等情义,自己实在是难以回报。
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这几个月来,腹中胎动时而可察,虽说胎像不稳,但这腹中胎儿已然是顽强地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