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清早骑着马出去,傍晚就回到了村子
夏秋芳问他结果如何,詹玉山回道:“舅舅一开始很不理解,自己呆坐了一个时辰,在我要回来时,告诉我说他和舅母到时候会来。”
夏秋芳眼睛一热:“你舅舅他一向通情达理。”
詹玉山和梁元对视一眼,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村子里的人原先不知道詹玉山他们这么热热闹闹的是在做什么,但是等时日一久,也渐渐猜到了。
直到有人收到了詹玉山送来的喜帖,才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没错吧?”w一群人围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聊天。
“我是有听说过什么男子相恋的事,在古时候还有个雅称,叫什么‘断袖之癖’。但是这明目张胆地成亲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有女人香软吗?嘿嘿……”
“你们别说,梁元那样子,比女人还好看,你看他露出来的皮肤白嫩嫩的……”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虽然是凑在一起说闲话,但是却并不是个个都是无耻下流之徒,其中还有感念梁元和詹玉山给他们带来帮助的人。听到男人恶心人的话,不满道:“别以为什么都可以拿来开玩笑。做人不要太下流,你还受着人家的恩惠。”
这话一出,原本想附和的人脸一红,都撇开了头。
“我就是说说而已,你急什么……”那男人觉得有些没面子,但是说话的人看着比自己高大,也没有人帮自己说话,便只敢嘀咕一句。
“不就是个走后门的,有什么说不得的。贱人一个!”
忽然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大家寻着声音看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张卓。
他身上搭着一件脏兮兮的如同破布的衣服,头发结成了块,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更显出了几分刻薄。
“张卓?”有人喊了一句。
张卓斜眼看去,没有搭理,只问:“梁元和詹玉山他们两个贱人要成亲了?”
“张卓,你说话还是不要这么难听。”
张卓冷冷一扫,目光很是阴冷。
在场的人都觉得瘆得慌,道,“干活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回北山去吧。”
人群开始散开,留下了张卓一个人。
张卓慢慢向家里走去,眼里满是恶毒:“两个贱人要成亲了,那日我定是要好好为他们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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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溪口的房子还是黄岙头的房子装扮的都是越来越喜气,越接近成婚的日子,梁元的心里不知怎么就越紧张起来。
每日睡觉都睡不好,翻来覆去,也不知在想什么,就是很清醒。
詹玉山便时常将他搂在怀中,像是哄小孩睡觉般,轻轻拍打着梁元的背,再轻吟着几首小调,梁元便慢慢有了睡意。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他们成亲前,哪知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五天,夏秋芳便提出他们两个得分开住,在接亲前不能再见面的要求。
“娘,为何啊?”梁元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