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的信,几人亦重新迈了步子往前走。
突然噗通一声。
他们身后,宋老夫人没撞墙,转头跳进了柴房门前的井里。
井不深,水也浅,人没事。
待众人将宋老夫人捞起来,看着她那受了惊吓,落汤鸡般的模样,许冬儿直捋胸口。
得亏老太太被救起来,得亏要走那话是朱宝妹说的,要不然她真得受良心的谴责。
再说这老太太也真豁得出去,这么凉的井水,她眼都不眨一下就往下跳。
这是在拿命强留赵祺和何钰。
傻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真好,老太太的愿望达成了。
直到把她送回千鹤院,赵祺和何钰都没敢再说一句要走的话。
同样,见许冬儿和朱宝妹跟在赵祺、何钰后面,揣着小心在榻前服侍,宋老夫人也没再说一句赶她们走的话。
赵祺会医术,为宋老夫人把脉,开方抓了药回来,又侍候着喝了祛寒药才退出去。
送他们出门,嬷嬷再回来,宋老夫人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见状,嬷嬷忙上前要扶她躺下,“哎呦,老夫人,您快躺下,刚落了水的身子可经不得风吹。”
宋老夫人却一把推开她,笑道,“你怎当我是纸扎的似的,有祺儿那一碗药,我这里外的寒气水气都没了,大好的春色我可睡不住,起来瞅着窗头的杜鹃花也是好的。”
“是是是,那花开得好,您就可劲瞅。”难得老夫人这般欢喜,嬷嬷笑着拿了个松软的靠枕塞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