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已与那女医夫妻说好,只需每月两石米面,你就可以去学,且你学医期间一切开支用度皆由我负责。”
有意思。
许冬儿放下筷子,看着赵祺哑然失笑。
咋地这是,这还没开始处,他就琢磨着让她学医术,以后开医馆挣钱养家,他则像医馆男医那般,诸事不管,整日睡觉打盹当甩手掌柜。
他拿特例当普遍规律来参照,可真行。
这里是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
要她学医养家,那不可能。
“我连字都不识一个,学不了医。”许冬儿再次拒绝,重新举筷夹菜,埋头大吃。
“我教你识字。”
“我已经十六了,来不及。”
“你才十六,一切都来得及。”
闻赵祺语气越来越急躁,许冬儿扬起包了一嘴的菜的脸,“你认真的?”
“嗯,认真的。”赵祺答得非常慎重。
许冬儿却微微一笑,道出三个字,“我不学。”
她就觉再扯任何理由,都不如直接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更能表明自己的态度坚决。
赵祺……
这女人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余生漫漫,她就不能做点什么充实自己,让美丽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兼得。
“你不学咱们就不相好!”
赵祺拧眉看着许冬儿,就好似小孩吵架,赌气说了一句极为幼稚的话。
他其实是想骂许冬儿一顿来着,但又没想到几个既训诫了她,又不让她哭,还能让她乖乖就范的词。
“嘤嘤…”
果不其然,许冬儿低头佯哭两声,蓦地抬头大笑,“…哈哈哈...”
笑毕,她又无所谓的补了一句,“不相好就不相好,多大点事,辛亏我还没答应你。”
……
赵祺被气到心梗,一顿饭下来一口没吃。
许冬儿也没叫他吃,自己吃完,把剩下的一只烧鸡、一只肥鹅和半条羊腿用油纸打包放包袱里装好,对赵祺道声晚上来我家吃饭后,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