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音独自惋惜着。
赵云兮搂着靠枕,赞同道:“他从小就是个孝顺孩子,他还帮我写过功课呢……”
鸣音哭笑不得,却又没办法反驳。
说起孝顺二字,明明是说七公子孝顺苏老夫人。
但孝顺表姨母好像也没有错。
她家殿下小的时候,功课繁重写不完时,陈太傅是真的会拿戒尺打板子。有一回,殿下发了高热,将养了大半个月才好,拉下的功课一大堆,堆在书桌上,快有殿下一般高了。
写不完功课,就不能去琼华宫交差,殿下是一边哭着一边写功课……
马车稳稳地前进着,车厢内没什么光亮,赵云兮昏昏欲睡间,又想起了憋在她心里头的问题。
两年前,苏淮离京的时候,为什么不同她道别就离开了呢?
她微微拧着眉头,连睡梦里都有些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做了不少关于从前的梦。
*
静心斋焚着一股冷香。
“臣苏淮,叩见陛下。”
苏淮低垂着头颅行了跪拜之礼,虽是跪在地上,背却挺得笔直。
静心斋四周都将帘子用蝙蝠银钩挂起,明亮而又通透,香炉中一缕青烟飘起。
斋中一向安静,苏淮两年不曾来过,竟有些恍惚此刻是不是只有他一人在其中。
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御座之上的人开了口,“起身。”依旧是他记忆之中的清冷之声,苏淮苦笑了一回,起了身,斋中内侍适宜的搬了椅子来。
苏淮拱手道:“谢陛下。”
苏淮正准备汇报岭南的情况。
不想又听见他自幼辅佐的君主问起,“你昨日见她了?”
苏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