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边轻抚着她的发,边道:“你嫂子人好,不会怪你的,可是等你嫂嫂好了,你可得好生同她道歉,以后也得好好保护她,知道吗?”
言灵抹了把自个儿脸上的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然给怀昔把了脉,出得门来便同言匪将事情全数交代了。
“还是那句话,刺激过度,猛然知道真相,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许是有人像灵儿这般言语过激地同她说过这些话,但她自我逃避,刻意不去想,如今得她自个儿慢慢学着接受了。”
说着,陈然禁不住又摇了摇头。
“被关了那么多年,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正是该和旁人接触、塑造认知的那些年,不死也得疯,得亏先帝一道圣旨将人送到你身边来了,不然……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要用药吗?”言匪只关心这个,“我瞧着她身子也是多年亏空。”
“好好调理呗,药自然也是要吃的,不过都是些补气益血的,多的……”陈然一耸肩,“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言匪点点头算作自个儿往心里去了,知晓陈然也不屑自个儿的一句多谢,说出来反倒还生分,也不多说什么了,倒是陈然有些放心不下。
“老王妃此次中毒并不深,那人显也不像是想要老王妃的命,这是什么个意思?难不成是……”
他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大年初四那日你们得罪了那几位,莫不是来警告的?”
“不是,他们还不至于做这些个小动作,太蠢了。”
起初,怀昔戴了支像是凤头钗的鸟头钗言匪还在想来人将矛头指向谁的,是端王府还是怀昔,如今看来这是将矛头指向怀昔了。
“看来你心头是有数了。”陈然长出一口气,看着大颗大颗砸下来的雨滴,道,“这大晚上的,是凄风苦雨啊,我也懒得回去了,给我备间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