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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夜、圈踢(1 / 2)

“吓一跳”是现在进行时,“害怕”是将来时加虚拟语气,它们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而当手电光扫过我家门口之时,我两者都不是。我做出了第三种反应——懵逼了。不管你信不信,面对诡异的此情此景,我连害怕都忘了,更别提尖叫或者逃跑。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昨天中午眼睛欠儿,仔细观察了一番给宋奶奶准备的童男童女,所以印像特别深刻。后来知道在出发前这对纸人不翼而飞,此刻又神秘的出现在我家门口,它们——亦或是“他们”——到底有生命,还是没生命?是被人搬来的,还是自己溜达来的呢?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一阵凉风从楼道破窗户里吹了进来,童女微微晃动“啪哒”一声直挺挺倒地,也是借着这股凉气我浑身抖个激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转身想往老吕家跑。

记忆,到此断片儿了……

蹊跷的是,再回过神的时候我居然清楚的知道,我正躺在医院处置室的手术台上,如同做梦从来记不住开头一样,我根本想不起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一张白布蒙住我的脸,我什么都看不见。白布上一个大窟隆露出右额头上靠近发际线的伤口。我能感觉到护士姐姐正在我皮肤断裂处穿针引线,不疼,但很不舒服,像被什么硬物咯着。

护士问:“你上几年级啦?”

我回答:“一年级。”

护士问:“你头上这大口子怎么磕的呀?”

我回答:“滚楼梯了。”

护士接着问:“这么大还滚楼梯,你平时是不是可淘气了?”

我被问的吭哧瘪肚直打马虎眼,假如回答“我淘气”,护士批评我怎么办?相反,如果回答“不淘气”,护士追问“不淘气怎么能磕这么大口子”,我一样无法解释。

看官们千万别觉得儿时的我心眼忒多,当时我也很迷茫。因为我清醒的意识到,跟护士唠嗑儿这孩子,不是我!的的确确不是我!另一个男孩正主宰着我的身躯,控制着我的嘴巴,我甚至可以洞察到他的思维他的想法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可我现在连动动小手指都做不到。

不知道护士忙活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丝针尖扎穿皮肉的痛。手疾眼快的护士第一时间发现异常,一把将我按在病床上:“小伙子,勇敢点,你这麻药劲快过了,马上完事,坚持住。”紧接着又是一阵皮肤被撕扯的剧痛,应该是最后一针打上了结。

但这阵痛,却让那个占领我身体的男孩消失了。

后来一个má • zuì师朋友为我解释过:局部má • zuì——特别是头部局麻——的病人出现错觉很正常,因为在麻药的作用下神经和意识不同步。说完又强调:是错觉,不是幻觉。不过有一部分xī • dú者追求的也是这种快感。

快感我没享受到,不过药劲过后虽然很疼,但我踏实多了。

护士撤下白布单收起工具,炫目的无影灯晃得我睁不开眼。她掐掐我脸蛋:“好家伙,缝了八针,你可真能耐。”说着把我送出处置室。

我爸见我出来,像盘文玩一样把我上上下下摸索个遍,:“大光,你记着咋回事不啊?”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爸看看我,又看看护士。护士说:“没事儿,麻药劲刚过去,有点打蔫儿正常。”说完端着托盘走了。

我爸这才放下心,领我回家。

到家之后我看见那对纸人还在门口躺着呢,童女的肚子已经被踩扁了。我家门上还贴着一张废报纸,报纸上用毛笔写着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死全家。

我爸愤愤将报纸撕下来攒成一团扔在地上,合计合计又把两个纸人拎起来摞在缓步台上,捡起报纸重新展开盖在上面,然后才掏钥匙开门。结果捅咕半天没捅咕开,原来锁眼被堵住了。

我爸骂了一句,带着我去李大爷家借工具。李大爷都已经睡了,看见狼狈的爷俩有点蒙圈。我爸只好跟他解释:原来我走后他们又玩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局。我爸下到三四楼之间的时候,看见楼梯上大头朝下趴个孩子,地面上一滩血已经干了。走廊黑漆漆分辨不清情况,但我爸第一直觉那就是他儿子,抱起我踢开挡道的纸人就往医院冲。

李大爷听的心惊肉跳,询问过我没大事之后才回屋找工具,结果没找到平口螺丝刀,于是把李二大爷也喊了出来。仨老爷们大半夜叮叮当当一通折腾,把隔壁老宋家也给折腾醒了。

老宋家小儿子张罗完母亲的丧事没急着回家,留下来陪宋爷爷和他那个傻哥哥住几天。小宋看见我爸和李氏兄弟正努力撬门压锁,我则跟烈士似的脑袋裹着厚厚的纱布站在边上,便好奇的问了几句,也伸手帮忙。

几个人一边忙活一边聊,李二大爷说:“三单元小赵在小卖铺买汽水叽咯过几句,自行车带被人连扎一个礼拜;去年冬天二单元老钱也跟他家吵吵过,放楼道的酸菜缸让人扔了一泡臭粑粑。老陈,你两天跟他干两仗,是不是得琢磨琢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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