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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夜、伙伴(1 / 2)

大背头落网,生活恢复平静。不过我偏头疼的症状一点也没好转,反而在小半个月里愈演愈烈,严重的时候抱着脑袋躺床上打滚。发病也没个规律,有时大半天也没事,有时一个点能犯三四回,就算吃雪糕也顶不了多一会。

各大医院都被我光顾遍了,始终没查出结果。我爸打算带我上北京,去南站买票的时候突看见一个牌子——儿科王。

儿科王是间小诊所,专治小孩百日咳。本来跟我不对症,可我爸一合计,九十九败都败了还差这一哆嗦吗?随手挂了个号领我坐到一个老太太大夫面前。

老太太根本没问我症状,先取了根压舌板往我嘴里一捅,我一阵干呕。老太太观察完舌苔懒洋洋的问:“脑袋疼不?”

我爸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大夫,就是脑袋疼,疼起来都受不了。”

老太太一点都没当回事:“重感冒,最少俩礼拜了,带得鼻窦发炎,鼻子不通气憋的脑袋疼。”

我爸对老太太的草率不太信任:“不能吧,感冒能疼成那样?”

老太太完全不屑我爸的质疑:“你去大医院检查过没呀?”

我爸回答说:“医院都跑遍了,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没说鼻窦炎啊?”

老太太反问:“检查鼻窦没啊?”

我爸愣了一下,摇摇头。

老太太乐了:“对啊,脑袋里面没问题,我说鼻窦你还不信。要不你再去检查检查鼻窦?”

我爸被她问的不知如何是好,老太太终于露出了慈祥的一面:“你们这帮小年青的当家长,啥也不懂还啥都不信。放心吧,我看了三十多年小孩,不比你们明白?给你开点消炎药,再找个近边儿的医院烤一个礼拜电,看看能缓解不?”

我爸将信将疑,看着老太太华佗再世般的自信,心中总算升起一丝希望。于是我们爷俩从南站回到离家最近的人民医院进行烤电治疗。如果没估记错,应该是被纸人吓到那晚吹到的凉风让我感冒了。不过老太太到也真神,第一次电烤下来,鼻梁下顿时轻松,脑袋也不疼了。

我的治疗需要进行一周,每天十五分钟就够,医院离家又特别近,所以下午请一节课的假便可以搞定,基本恢复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在疗程即将结束之际,我爸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有桩新工程指名找他干;坏消息是:施工地点不在我们市。

我爸挺纠结。如果去,至少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要是不去,这阵子又是给我看病又是打架赔钱的,开销着实不小,继续只出不进的话,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兜里就得见底。

可前两天我爸因为我的伤情刚跟我妈小吵了一架,按着他们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能赌气整年不说话的倔脾气来看,即使他想求我妈回来照顾我个把月,这个节骨眼也肯定拉不下脸。

我爸试探性的问我,敢不敢自己一个人搁家住?我拍着小胸脯打包票,我敢,爸爸你就放心出差吧,我自己在家,不害怕。

我爸又纠结了两天,最后心一横,嘱咐我早上自己买点早餐,剩下两顿饭都去李大爷家吃,晚上再让李大爷给我送壶热水供我洗漱饮用,以免我动火动电的再出危险。临走又留下五十块钱,我记得很清楚,五张一块的,五张两块的,五张五块的和一张十块的。

他离开家的那天,意大利之夏迎来了终章,联邦德国如愿夺冠。而我,正式成为一名“留守儿童”。

七岁的孩子独自面对慢慢长夜,怎么可能不害怕?

七月的盛夏,我关严所有窗户,害怕会飞的鬼怪趁虚而入。我点亮所有电灯,害怕阴暗的角落里可能隐藏陌生的面孔。我甚至把菜刀放在枕头旁边,翻身的时候却差点划破我的脸。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从那夜开始,同样的梦境反复出现在我的睡眠之中,直到现在隔三岔五还会重演。可以说,这个梦伴随我一起成长,不出意外的话也会伴我一同老去。

梦里的我始终是个七岁的孩子。不知什么原因被困在一座高楼的阳台上,出去的门被锁的死死的,我怎么用力都拽不开,呼救也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扒着阳台围栏向外张望。

外面是我熟悉的小区,我甚至能够清楚看到对面就是我家的楼,我家的窗户反射着刺眼的夕阳,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我很无助,大声喊爸爸妈妈,希望他们能够听到之后快来解救我。可是没有用,整个小区里似乎空无一人。

我正大呼小叫嚷嚷的欢实,身后不知从哪钻出一只梅花鹿,顶着长长分叉的犄角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我感觉到身后的异常,停住呼叫转身与它对峙。

梅花鹿见我也盯着它看似乎很不高兴,慢慢向我逼近。我退无可退,仗着胆子学了一声羊叫向它示威。哪知它听见从我嘴里发出的“咩咩”声竟然暴跳如雷,冲过来用犄角拚命将我往楼下顶。我使出吃奶的劲扒住阳台边沿,结果还是被它从阳台顶了出去。

从至少五层好的阳台摔下,我却安然无恙,甚至有一种被解脱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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