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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夜、老中医(1 / 3)

如今我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虽然不会整日捧着个泡枸杞的保温杯,但也算一只脚迈进了油腻怪蜀黍的行列。

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老爱不自觉的追忆往事,我也不例外。

有时候回想起来,自从第一次有人问我,你爸你妈离婚你想跟谁之后,我就一直处在极端的不安全感中。孩子毕竟是孩子,思想不可能太成熟,担忧的焦点也往往集中不到本质上。就比如,当时我并不怕我爸我妈离婚,也不怕他们谁都不要我我会沦落街头,而是恐惧他们两个吵过架之后家中冰冷的气氛;

再比如,在环路车上,几乎所有乘客都在庆幸那个刚死了女朋友的小伙子没有精神发作伤人毁物——特别是与他有过直接冲突的售票员和靠窗大姐。而我,关注的竟然是小伙子留在雪地上脚印。

呵呵,有谁见过会害怕脚印的人吗?所以我承认,我并不勇敢,我吓着了。环路车还没到站,我的偏头痛便毫不留情的袭来,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恶心。然而不是自夸,我胆量虽小,但很坚强,于是默默的咬牙挺着没有吭叽,直到下车,走到我家阳台下,我终于吐了。

我妈见状十分意外:“大光,你咋了?”摸摸我脑袋发现没发烧,又问,“是不是晕车了?”

我之前从来没晕过车,但见过别人晕车,与我现在的症状十分吻合。于是,从那天始,我又落下了晕车的臭毛病,至今也没好,严重的时候自己开车都会推开车门吐两口。

见我点头,我妈稍稍安了些心:“没事,一会就能好。天也不冷,咱俩在外头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缓得快些。”

潮乎乎凉丝丝的空气吸进肺里的确挺好受的,我便接受了我妈这个提意,抬头跟她说:“妈,这雪挺粘的,咱俩能堆个雪人不?”

我妈好长时间没有陪我一起玩了,此刻也来兴致,伸手抓起一把雪,握成个团,然后向打保龄球一般在地上骨碌出去。雪球越滚越大,没用多大功夫,我就得像屎壳郎一样推着它往前走了。又滚了几个来回,我头疼恶心的感觉完全消失,雪球也大到彻底推不动了。再想堆个身子把球抬上去当脑袋,没有起重机帮忙基本没戏。我妈灵机一动,搓了两只小球粘上去当眼睛,我则捏出个三角形的鼻子。

忙活完,我妈退了两步,仔端详了一番,说:“有点吓人。”

我表示同意,打了个喷嚏。我妈也折腾累了,便招呼我回家。走出十多步,我好像听见背后有个极轻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识扭头,路灯照不到的阴影下朦朦胧胧站着个人。

我妈看我停下不走了,也往回瞅了一眼。不过她没看到人影,只以为我没玩够,一搂我肩膀:“赶紧上楼吧出一身汗再吹着。”又补充了一句,“这雪人堆的是挺吓人的……”

进屋洗漱完毕,我又恋恋不舍的揭阳台往楼下看雪人。雪人的一只眼睛没有粘牢,掉了一半,显得更加狰狞。而雪人旁边,站着个穿厚衣服扣帽子围围巾看不出男女的人,在仰着脖子向楼上望。见我在阳台上冒头,马上转身走了。

直觉告诉我,刚才轻轻喊我名字的就是他。看着孤单的独眼龙和那个越来越远的神秘背影,我又害怕了,赶紧上床钻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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