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棵孤独的植物,
他们或生长在沙漠里,或生长在高山上。
你生长在哪里?
我看不到你,
只嗅得到风从你身上掠过时席卷而起的气息。
那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他的出现令灰暗的警局蓬荜生辉。
重光注意到蔡渺渺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有片刻的失神,紧接着就从办公桌下面拿出化妆镜,拱到高砌的一堆文案下面飞快地补妆。
“咱是花木兰,还需要那玩艺儿?”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切,好看能当饭吃啊!哥去警队能挑出一打比他还帅的。”
“你看清楚了没?人家身上穿的是阿玛尼!那些跟你一样现在还住筒子楼的穷光蛋我才不要呢!”蔡渺渺说话间紧盯着玻璃窗,那个男人向这边来了。
“请问王警官是在这里么?”男人轻轻叩了叩门。
重光没抬头,咬着烟含糊地应了一声。倒是蔡渺渺热情地站出来,脸上堆满了甜腻的笑。
男人冲着那热气腾腾的茶水摆了摆手:“谢谢,我不喝。我来是想知道顾夏初的下落。”
“你是她什么人?”
“我?怎么说呢?如果我还有这个资格的话,”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罩上一层蜘蛛网般的忧愁,“应该算是她的恋人。”
蔡渺渺脸上有了掩饰不住的失望,一屁股坐了回去。
重光注意到蔡渺渺的失落忍不住暗中发笑。他吐出一口烟:“这几天已经有不下十个人来追问顾夏初的下落。除了有一个说是她失散多年的父亲,其余的都说是她的恋人。”
“我是真的。”
“都说自己是真的。你从哪里看到的信息?”
“网上。我从北京赶过来的。”
“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