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哪些个守卫、仆人,齐声道:“是,老爷!”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宛儿,这里交给你了,为父去看看内子,待明日再行处置。”
冷小宛万福道:“女儿恭送义父。”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张开山画像,方才低头蹒跚而去。
未及,冷小宛便吩咐道:“你们也都下去罢!”
周围侍卫、仆人躬身同道:“遵命!”唯唯诺诺退到院外。
叶风舟正欲现身,下去问个明白。
却见冷小宛手指灵棚当中悬挂画像,低声骂道:“张开山你个狗贼,就算死我也叫你不得安生,今日非捅你几个窟窿,方解心头之恨!”旋说,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冲进棚后厅堂。
叶风舟虽历经许多险恶阵势,然连死人都不放过之场景,有生以来这还首次目睹,此时也不由觉得后背发凉。忙纵身跃下,随后潜入房内。
只见冷小宛手持匕首,狠狠朝张开山尸身刺戳几下,遂浑身发抖,戚戚言道:“爹爹,女儿替你报仇了。”说完,又翻腕横起匕首,直往脖颈划去。
陡觉掌中显轻,慌张开俏目看时,手里早空空如也,已无一物。
唬得冷小宛急回首惊呼道:“匕首哪里去了?”
叶风舟笑道:“冷姑娘,在我这里。”
冷小宛先是一喜,继而蹙眉道:“叶公子,为何阻我?”
叶风舟道:“姑娘生得这般美丽,又值妙龄年华,怎可消极恶世,弃生自残?”
冷小宛珠泪滴滴道:“我自幼失去生母,与父亲相依为命。于今他老人家去了,我孤零零的,又无人疼无人怜,留在世上作甚么?”
叶风舟道:“姑娘此言差矣,你见那户父母过世,儿女便厮跟了去?冷老翁也定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千万莫要胡思乱想,省得教人瞧待不起。”
冷小宛朱唇微启,欲言又止。
叶风舟又劝道:“倘若冷姑娘厌烦这伤心之地,在下倒有一个绝佳去处。”
冷小宛闻听,登时娥眉舒展开来,羞答答问道:“是与公子一起么?”
叶风舟沉吟片刻,言道:“姑娘且跟在下前往临安府,捱我的琐碎办妥,到时自会明白,不知意下如何?”
冷小宛玉指轻扯拢袖,螓首低垂道:“只要与公子不分开,去何处均可。”
叶风舟暗暗寻思,她心里许或会错了意,可眼下这种情景,也顾不及那么许多,先带她逃开这个是非之地,容后再作计较。当下言道:“趁此无人之际,我们须尽快离府,倘彼时被人瞧见,又少不得生出麻烦。”
冷小宛歪头含笑言道:“我们走罢。”
叶风舟先出门探了探,见院内四处静悄悄的,便冲里面摆摆手:“跟在我身后,仔细勿走散开。”
冷小宛便进前抓住他上衣下摆,粉拳攥紧随行其后。
二人方出后院,便见几名侍卫挑着灯笼,一边打闹说笑,一边从前院行来。
叶风舟低声言道:“正门无法出去,我们越墙逃离。”
冷小宛附耳轻语道:“公子,我不会武功呀。”
叶风舟恍然道:“最近烦心事太多,在下忘记了。”
冷小宛道:“那该如何是好?”
叶风舟言道:“姑娘只需牢牢抱住在下,我使轻功携你出府。”
冷小宛道:“倘若我一时失手,岂不跌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