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托地跳出圈外,欢欣的叫道:“宛儿妹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张秋官俟机顿足相后跃出丈余,立足站稳,暗付:“险及!险及!”
安子衣遂停住攻势,收回宝剑回头望时。
只见一个青衫妙龄女子,生得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身姿妖娆亭亭,腰悬一柄宝剑。
白衣女子跑上前握住他的双手,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那青衫女子撅着小嘴,秀眉微微蹙起,道:“双儿姐姐,不是商定在黄岩县客栈等我么,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里,又与人打起架来?”
白衣女子抬手指往五剑士,附耳窃窃私语几句。
青衫少女听毕俏目圆睁,道:“当真?”
白衣女子点了点螓首,道:“所为我先想应付了他们,尔后与你会合。”
青衫女子“呛啷”一响拔出宝剑,道:“咄,戴面罩的小子,你们谁敢去雁山无事生非,姑奶奶轻饶不了!”
安子衣闻言不觉一怔,心道:“这青衫女子虽然花容月色,但比白衣女子却泼辣十倍。”想到这,双手一抱拳,道:“姑娘,在下......”
白衣女子掩嘴咯咯发笑,道:“痴妹妹,却不是他,而是那五个牛鼻子老道,名叫甚么五剑士。”
青衫女子吐了吐舌蕾,道:“双儿姐姐,戴面罩的男子是甚么人?”
安子衣慌施礼道:“在下姓易名子安,富春县人氏。”
张秋官心下暗叫不妙:“一男一女尚如此难缠,突然又窜出个女子,从身形步法来看武功也非同一般,这可怎么开解?”
张春卿从地上爬将起来,尖声喝道:“我们乃正一教龙虎五剑,何时论到你多管闲事?”
青衫女子剑尖刷地伸向他,道:“你莫胡叫乱吠,我可不管甚么龙虎蛇猫,倘惹恼姑奶奶,我便一剑杀了你!”
张春卿气得赫然而怒,道:“我把你个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休要大言不惭!”
话未说完,张冬君沉声喝止,道:“四师弟,住嘴!”
白衣女子道:“你们谁是为首之人,上来答话。”
张冬君喏声福生无量天尊,进前两步,道:“在下是正一教大师兄张冬君,女居士请讲。”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适才单打独斗你们败了,二战二也无法取胜,于今不速速返归龙虎山,还有甚么话说?”
但见张春卿面红耳赤的道:“不算、不算,咱们再较量三场!”
张冬君甚觉羞愧,道:“姑娘武功高强,吾等甘拜下风矣。”
孰料青衫女子傲然说道:“不可,我宝剑都拔出来了,且你们之中有人不服,咱们重新比过。”
白衣女子忙柔声劝道:“宛儿妹妹,正一教与雁山亭卫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估料也是受朝廷胁迫,你又何必在此咄咄逼人呢?”
青衫女子恨声道:“似这等为一己之私,行无正义的宵小之徒,与那些卑躬屈节、摧眉折腰的汉奸,有何两样!”
(汉奸:出自宋王明清《玉照新志》卷三:“桧既陷此,无以自存,乃日侍于汉奸戚悟室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