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瞧有名侍卫“噔噔噔”飞跑而来。
叶风舟本欲拦问,但稍作转念却闪在暗处。
只听那名侍卫站在门前,抱拳沉声道:“司墨、司音,桂王妃召见。”
司墨应了声是,遂与司音跟着侍卫向宫外疾行。
叶风舟心中寻思:“或因郡主回府,王妃教他们赶去服侍。”当下并不在意,便进去厅内坐下独酌。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司墨、司音二女方垂头丧气的归来。
叶风舟右手捏着青花瓷杯,嫣然含笑,道:“两位小妹,你们去了何处?为兄一人独酌半响,孤寂的很。”
司墨先是神情一怔,继而惊叫道:“叶、叶大哥,你怎会在这里?”司音也怛然失色,道:“叶大哥,你不是走了么?”
叶风舟茫然道:“秋儿还不曾回府,我走去何处?”
二女盯住他端详片刻,自顾自的左右落座,各把弄着青花瓷杯,噤若寒蝉。
叶风舟觉得可疑,笑道:“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以至于两位小妹郁郁寡欢?”
司音仰起小脸,泪珠潸然而出,道:“叶,叶大哥......”话未说完,司墨急一抬螓首,接道:“无甚么,无甚么,叶大哥,小妹陪你饮酒。”
叶风舟点了点头,道:“两位妹妹,适才桂王妃唤你们所为何因?”
司墨浑身猛地一战,旋含笑道:“无甚么,无甚么,这是你最欢喜的竹叶青酒,小妹今晚与大哥不醉不寐。”拎起酒壶,给他斟满酒杯。
叶风舟饮毕杯中之酒,道:“桂王妃匆匆的传见你们,莫非郡主回府矣?”
司音以粉袖拭了拭眼泪,复低头不语。司墨道:“无有的事,叶大哥请。”
叶风舟暗付:“我明明看到秋儿业已回府,并与父母在寝宫争论,他们避而不答,其中必有蹊跷。”口中笑道:“好,咱们三人不醉不寐。”
司音独自饮了两杯酒,忽然伏在桌上,柔肩耸动,小声嘤嘤啜泣。
叶风舟蔼声道:“司音,好端端的为何伤悲?不妨告之为兄,即便赴汤蹈火也替你出气。”
司墨贝齿咬了一咬樱唇,道:“司音酒吃的急,难免有些忘形,叶大哥,请勿见怪。”
叶风舟摆了摆手,道:“咱们三人既早结成异性兄妹,休说这些谦逊话。”
孰料知音竟含泪连干三杯酒,腾地起身跑向右侧寝室。
叶风舟惑然道:“司墨,桂王妃责骂过司音?”
司墨听了眼眶倏地一红,潸然泪下。
叶风舟如堕云雾,自语道:“怪哉,究竟发生了何事?”尔后走进右侧寝室,拿起丝衾盖在司音身上,唤道:“司音,司音......”
只见司音两滴泪珠悄然顺耳滑落,恍惚惚已赴游梦境。
叶风舟长吁口气,缓步走出寝室,立在司墨旁边,道:“他这般辛酸为何,难不成果受了桂王妃之训斥?”
司墨抬起手背抹了一下眼泪,答非所问,道:“叶大哥,小妹敬你。”端起酒杯,半掩花容满饮而尽。
叶风舟徐徐坐在跟前,握住他的双手,道:“你们定有甚么事相瞒,不防直言相告。”
司墨莞尔含笑,道:“叶大哥多心矣,小妹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咱们吃酒。”
叶风舟情知问也徒劳,心下拿定一个主意,便不再继续追问,连连与他传杯弄盏。
捱至七壶竹叶青悉数饮完,宫外“嘟嘟嘟”三更邦响。
司墨此时面若桃花,一双美目顾盼生姿,期期艾艾的道:“叶、叶大哥,天色晚矣,今晚咱们就此作罢,小妹、小妹服侍你安歇。”说着话,摇摇晃晃待要施礼。
叶风舟伸手一把揽住他,垂首贴着粉颊,道:“你酒吃多了,还是为兄先服侍你安歇。”
司墨亦不知或惊或喜,顿时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慌紧闭俏目,喃喃道:“叶大哥,万万不可,倘教郡主瞧见,奴婢死无葬......”
叶风舟垂首在司墨粉颊上印了一印,笑道:“那又怎样,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司墨展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目微叹一声,内眦溢出两滴泪珠,任其抱入左侧寝室平放在软塌之上。
叶风舟搂住司墨,耳语道:“司墨,桂王妃都对你说了些甚么?”
司墨喃喃泣道:“叶大哥,你莫要逼我。”
叶风舟轻轻除去他腰系锦带,只剩下一件亵衣,柔声道:“怎么,你连我也信不过?”
司墨忽地睁开双眼,乞求道:“风舟,你快些逃罢。”
叶风舟不禁诧异,道:“为何要逃?”
司墨听了偎在他怀里,珠泪潺潺道:“风舟,郡主其实昨日已经回府,于今教桂王爷关在王妃寝宫,并派有许多侍卫保护。”
叶风舟暗付:“定因秋儿非要与我成婚,桂王爷无法说服,便盛怒之下,愤然作出此等事来,这一切皆在意料之内,但司音、司墨却为何悲不自胜?他二人见了我诚惶诚恐、痛哭流涕,估料其中另有隐情。”当下一边询问,一边与他缠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