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回来……你这有我能穿的衣裳吗?”慕惜辞抿唇,“这套穿在身上,的确是不太好受。”
感冒风寒应当还不至于,但难受是真的难受。
“唔,应该是有。”墨君漓蹙眉,稍作沉吟,“记得我前几日上街给你买的那三套衣裳吗?有一套本就是留给你三月三的诗会穿的。”
“当时我见那套衣裳的工期实在太紧,便特意给裁缝多加了十两银子的赶工费用,花钱之后的裁缝果然尽心尽力——那衣裳昨日便送到我府上来了。”
“现下它就在厢房里放着,你等下换上那个就是,若还觉得冷,我差他们给你翻件厚实些的披风来。”
少年说着抚了掌:“如此,那套衣裳你便可以顺势带回国公府了,也免了我再跑去给你送一趟,一举两得。”
慕惜辞对此叹为观止:“你这准备还真是齐全。”
“嘿……还好,还好。”墨君漓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当即转头摸起了桌上那盘未干透的墨汁,回身对着小姑娘粲然一笑,“国师大人,你把头发撩一撩。”
“哦哦,要泼墨是吧,没问题。”慕惜辞颔首,应声将胸前散落的那点碎发拨去了脑后,她这头发昨日才刚洗过,今天委实不想再碰一次水。
她嫌风大冻她的小脑瓜。
“对。”墨君漓点头,腕子一抖,一整盘的墨水便泼了出去,慕惜辞猝不及防被那东西糊了一身,她身前登时黑成了一片。
“……”慕大国师傻了眼,在原地呆站了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半晌她怔怔低头看了眼身上开出花的墨色,忽的陷入了沉思。
他这叫泼墨吗?这能叫泼墨吗?
这叫把她扔到墨水里泡一泡还差不多吧!
她以为的泼墨,是拿个大点的毛笔往她身上甩,或者让那砚台横着飞一下,他倒好,竖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