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着来,那墨水可真是泼得匀了,她整件上衣都快变成黑的了!
算了。
慕惜辞突觉心累。
要不然,她还是干脆给这老玩意当场拍死算了。
什么天命不天命,大势不大势的,她现在就想撬开这个脑子冒泡的狗东西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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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怎么了,您身上怎沾了这么多墨?”小院厢房,灵琴看见慕惜辞那件几乎成了纯黑的衫子,不由目瞪口呆。
燕川隔壁寻她,说她家小姐不慎被七殿下泼了一身的水和墨汁,需要换身衣裳的时候,她还以为那个“一身”是只沾上了那么一星半点,哪成想竟是实实在在的一身?
这得磨开多少墨锭?
七殿下不会是在梦魇后,连着磨了一夜的墨水吧?
“咳……说来话长。”慕惜辞假咳,疲惫万分地按按眉心,顺着墨君漓的思路信口胡编,“七殿下这不是魇着了吗,我进去的时候,他刚醒,情绪还不太稳定。”
“我见他状态不大好,就陪着他多说了会话,听他讲他在梦中都遇到了什么东西。”
“后来说到激动之处,他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砚台和笔洗,我离得近些,刚好就被泼了一身。”
“水和墨混在一起洇得快,然后就这样了。”慕惜辞摊手,这几句假话说得她简直浑身难受,好在灵琴惯来是个心大的姑娘,应该不会太注意细节。
“这样啊。”灵琴若有所思,片刻后抬手安抚似的摸了摸慕惜辞的发顶,“小姐,那您真是太不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