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教过你怎么圆房吗?”王邶躺在床上问。
薄秋下意识看了一眼王邶的躯体,站起来后退了一步,迅速做了决定:“教过,但是我并不想和大人圆房。”
“哦?你心里有别人?要给别人守身如玉?”王邶眉头立起来,又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薄秋,“我知道你没有心上人,薄太傅把你当做眼睛珠子,连进宫都不许你进,你除了父兄应当都没见过别的男人,还能喜欢上谁?”
“不是我喜欢谁。”脑海里面飞快地开始根据当下现实来拼凑一个能听得过去的说辞,薄秋又后退了两步,和王邶保持了一个看起来安全的距离,“我本就不愿意嫁给你,是你强娶的,所以为什么我要和你圆房?”
“你不做妾,我满足你了,不是吗?”王邶挑眉。
“这又不是你情我愿。”薄秋想到了这个位面薄家的情形——太傅,她的父亲是太傅,虽然太傅是个虚衔,但名义上的意义就很值得琢磨,眼前这个人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他要娶她,还不惜休妻来娶,恐怕自己这张脸的意义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大,反而是背后薄家所代表的势力更值得琢磨吧?
“结婚,便是结两姓之好。”王邶看着薄秋,面上已经没有太多刚才的浪荡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有一些审视,“从前太傅和我关系总是不好,从今天开始,我与太傅便亲如一家。”
这怕不是要强行亲如一家哦?薄秋垂眸思索了一会,这会与王邶说了这么多,她感觉已经能多多少少摸到一些王邶的性格,权臣,向来是居高临下看人的,大约应该不会做强迫的事情,毕竟面子上要好看,还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薄秋抬眼看向了王邶,道:“如若只是王薄二家,现在已经如大人的意思了,你我二人大可不必事必躬亲。”
王邶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想要说什么,忽然外面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急促的声音。
“大人,有战报送到了书房。”外面那人声音清晰有力。
王邶起了身,又看了一眼薄秋,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说完,他随手抓了个外袍披上,然后拉开了门,冒着凛冽的寒风,就这么坦荡地出去了。
薄秋被这冷风激得打了个喷嚏,上前去把门给关上了。
有点难办。
王邶这人难办,这样权倾朝野,这样把一切都视若无物,按照历史的规律来看,这样的人要是不谋反自立,将来就要被皇帝反杀,作为这样一个人的妻子,无论王邶怎么选路线,她的下场必定很惨。
就算不去想将来,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有个未完成的圆房,外加一屋子身份还没摸清楚的妻妾。
薄秋想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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