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四爷娇娇女(清穿)> 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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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2 / 2)

苏培盛听到动静,偷偷掀开帘子,顿时呼吸一窒,只见四爷手背遮脸,似有莹光闪现但已不得而知。

苏培盛是屏住了呼吸,才没让放下帘子的手颤抖。

四爷这一回去,宫中没多时,就知道他病了。

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大半,可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太医,只能想着法子开出药方,又亲手熬了药出来。

喝不进去?捏着鼻子也得往里面灌,大不了等四爷醒了被治个不敬的罪,总好过回去后不能给皇上一个交代。

四爷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烧了一夜,夜深的时候,梁九功也来了一趟,又悄悄地走了,直到天亮的时候,发出一身冷汗后醒来。

就好像回到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皇额娘走后,他也是这样,睡了一个晚上,全身的骨头仿佛被马车碾压无数遍,稍微动一下就能让人疼得龇牙咧嘴。可如今的四爷,不过是眉心蹙了蹙,又悄无声息地松开。

“爷。”苏培盛听到动静,想要搀扶。

四爷抬了抬手,他还不怎么想起身,只是略微又躺了躺,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些气力后,才在苏培盛的帮助下起身。

苏培盛扶着四爷坐好,又往他后背塞了个靠枕,才把旁边准备多时的凉白开送上,等四爷漱了口,又换成蜜水。

清甜甘凉的蜜水滑入喉咙,仿若久旱初雨,便是四爷也忍不住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苏培盛见状就轻笑道:“奴才本还觉得多此一举,只是二格格走前一再吩咐,又亲自把白蜜送来,还盯着茶饭不眨眼地送了凉水温水过来。如今瞧着……是奴才粗心了。”谁也不是没有生过病的人,特别是发过高热的人,身体当然急需饮水,只是凉白开虽不错,可一点点糖分哪怕从心理上也能补充四爷身体所缺的部分。

“殊兰?”四爷不知这里头还有她的事情,自己生病是在计划中,可病倒后即便苏培盛没能拦下福晋,也不该是她一个小姑娘过来。

“是梁九功,他提出见二格格。”梁九功是半夜来的,便是个阉人,见个格格也不太妥当,可还是见了。

四爷怔了怔,他这个皇阿玛近年仁慈却总是不缺多心,自己这病得凑巧,肯定有所怀疑,所以他才不会去作假,也是早料到宫里会有人在守着。这些年,四爷练出来的定力不是白费的,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病后,口中不会说出什么话,只没想到梁九功来了还趁机见了殊兰。

四爷眉眼深了深,看向苏培盛:“可还有其他事情?”

苏培盛:“今早宫门开启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昨夜德妃言语无状,惹怒皇上,被降为嫔。”

德妃是康熙十四年通过包衣小选进宫,后到了佟佳皇后身边伺候,十七年生下四爷,十八年被封为嫔,两年后就被晋封为妃。想想宫里那些至今不过是个庶妃身份,连个嫔位都不能的人,德妃这个升迁速度不知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如今过去二十七年了,德妃却从妃位被降到嫔位,这才宫里宫外都引起轩然大波。

四爷却是嘲讽一笑,在皇阿玛心里,到底还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弘晖死的时候,四爷下手清理了一遍府里,可惜歹人早早服/毒,竟是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了存活的念头,粘杆处挖地三尺,也只是隐隐有证据指向永和宫。多可笑,永和宫的主位是四爷的亲额娘,是弘晖的亲皇玛嬷。但凡弘晖在上书房读书,日日都有永和宫的人送吃食过去嘘寒问暖,这样的人会下手毒害嫡亲的孙子?

便是四爷信了,需要证据的皇阿玛是不会信,也不能信的,这是皇室丑闻。况且当年证据的确不清不楚,更多的还是怀疑。

四爷这几年,一直没有放弃盯住内院里的人。

说来是他这个做阿玛的错,哪怕过往许多年,他早早就体会到德妃的偏心,却总想着毕竟是亲母子,又事出有因,就是到了如今,在玉碟上他和皇额娘的名字也是连在一起的,因而哪怕心里发苦,也只当敬孝道。也是德妃这么多年,表面上对弘晖的好,迷失了四爷的眼,一直到四爷出事,才知道她早早在弘晖身上动了手脚。可这些并不能够,四爷仍旧怀疑府里还有残余的眼线,只是这么一埋就是好几年,竟是仿佛他们作为棋子的任务只是出手残害自己的子嗣一样。

四爷忍不住嗤地笑了起来。

他竟是何德何能让额娘如此费心费力的对付。

四爷的嘴角很快沁出血,眼神却是越发地冰冷了起来。

这一年的除夕夜,四爷府的人缺席了。

可宫中的热闹,却一点也没有因此减少。

原本应该在咸安宫的废太子,重新走入众人的视线中,不只是如此,在当晚跟康熙回到乾清宫详谈后,回到了冷清许久的毓庆宫。

康熙四十八年的初一,殊兰换上新裳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原本昨天夜里,四福晋问过殊兰要不要进宫,毕竟有太后先前的召见,她又是才从外头回来,第一个正式露脸的机会非常重要。

但殊兰以要为四爷侍疾的理由拒绝了。

不是她胆怯,而是于情于理,都没有这个时候进宫的必要,且太后未必也真那般想见她,或许是话赶话提起罢了。

只看她昨日拒绝后,宫里只是让人送了一桌席面出来,就能看出一二。

当然便是现在……殊兰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后悔的。

太子那个人……便是自己的生父,以这些年听到他的一些行事传闻,并没有让她有多少好感,可无奈,血缘关系不是能说断就断。偏她又是个女子,想要做点什么事情来,以如今的世道是未出门脚上已经被多上了几个镣铐。

殊兰吐出漱口水,叫来飞蓝:“孙无用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从她问起野雨灰的事情后,四爷帮忙查到的地方虽不是长白山但也在附近的地方,目前来说,这毕竟是自己的私事,成不成难讲。出发的就只有孙无用一个人,这一去二十来天了,算算日子,也该是返程的时候。

可显然,这个年,孙无用都是错过了。

一直到元宵的时候,他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这东西,山上多得是,可也当地的人也有用的,谁也说不出有个什么其他具体用途,奴才花钱拉了三马车回来,现在都送到郊外的庄子里。”那庄子还是那个人给的,孙无用不知情,还真以为是四爷给二格格攒的私房,想着主子爷对格格这般看重,饶是一路风霜苦累,也是凭着一口劲把事情给办成了。

殊兰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让孙无用下去休息,只有陈嬷嬷几个人安排,好歹是为着她的差事,总不会让孙无用白辛苦。

而殊兰自己,转身进了屋,从书架的一个匣子里拿出她早就写好的一封计划书,带上轻红出发去见四爷了。

四爷这些日子,身体早就康复。

只是疲惫了数年,难得有个闲适休息的日子,就留在府里,可到底是受不住无所事事耗日子的情况,还是呆在前院的时候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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