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似乎有些意动。
敢提出更改国策,王恶自然也早有准备:“陛下,臣举荐鸿胪寺主簿顿珠与掌固柳田去处理西南事宜。”
顿珠,李世民自然不陌生,对他的能力也不怀疑。
“柳田?就是你当日为他大闹兵部的吧?”李世民倒是对当日的柳田有印象,主要是有伤都不去治、叫嚣着要拉兵部陪葬的硬气做派实在是太对脾气了。
“是他,臣这是略略假公济私,好歹得对得起他上次受的罪。”王恶也没甚好隐瞒的。
“既然如此,吏部下个文,将那小掌固提个录事罢。”李世民随口道。
区区一个从九品的录事,能让皇帝开金口,也算是破天荒了。
长孙无忌却是扬眉:“陛下,这不适合吧?鸿胪寺掌固不过是流外七等,骤然提从九品,步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嗯?
李世民诧异地看了舅兄一眼。
辅机,你这心眼,是不是有点小啊?
“有甚不合适!难道能让柳田顶着掌固的名头出使?若果如此,大唐的颜面何在?”
李世民艴然不悦。
鸿胪寺内。
顿珠听到王恶举荐自己出使西南、收复各零散部族,抚须一声长笑,对王恶拱手,显得对这能立功的机会颇为满意。
至于难度,呵呵,只要有一成希望,对从事邦交的工作人员来说就不是难事。
柳田接到录事的告身,堂堂七尺男儿眼泪吧嗒直掉。
柳田很清楚,凭自己,一辈子不可能越过流外这道门槛。
这是左少卿为酬自己在兵部的表现,从陛下那时讨来的!
至于说出使西南,从入鸿胪寺那一天起,柳田就盼着有一日能一展羽翼,飞给世人看看了。
唐俭都震惊了。
以一己之力改变既定国策,王端正这小子,不得了啊!
“老夫已经乞骸骨了,估计这一次不会批下来。”唐俭絮叨着。
除非是极招皇帝忌惮或厌恶的,否则,即便是告老还乡,也应当是三请三辞。
好比某个宴席,好吃鸡屁股的主人挟着鸡屁股四下问:“谁要?谁吃?你们不吃额吃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