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不必看，也知道他又是当年那副，因为她不能与文嘉皇后相像，而充满着怒意的神情了。/p
她没有继续跪下去，从锦毯之上站起来，对上了他的眼神，凛然无惧。/p
“臣妾不胜酒力，从兰芷菱西出来，便独自一人，在行宫的花园之中漫步。一直到觉得身心舒展，不再头晕，才从花园之中回来。”/p
他和她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控制不住他的愤怒，伸出手，便能紧紧地掐住她的下巴。/p
“贵妃，朕再问你一次，你今夜到底去见了谁，做了什么？竟要你将面上的妆容都洗去。”/p
观若无所畏惧地笑了笑，尽管下一刻梁帝便用了更多的力气，令她越发觉得疼痛了。/p
梁帝明白了她的挑衅，理智越加溃败，“你是不是去见了裴灵献，你们做了什么？你背叛朕！”/p
观若的手，搭在了他青筋凸起的手腕上，她忽而又得了一点乐趣，“熠郎。”/p
极轻极轻的呼唤，落在一潭死水之中，亦是千帆竞过的波澜。/p
梁帝顷刻之间就松了手，神色犹疑起来，观若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陛下若是怀疑臣妾对您不忠诚，应当将手放在这里。”/p
她根本就不知道裴俶今夜也在行宫里，她也同样对他避之不及，怎会与他在花园之中幽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p
梁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随着观若的动作，落在了她的脖颈上。/p…
她的话似乎有滚烫温度，他逃也似地收回了他自己的手。/p
观若轻嗤了一声，继续逼迫着他，“今夜陛下怀疑臣妾是同裴灵献在一起，做尽了卑鄙之事，洗净面上残妆，只是在掩耳盗铃而已。”/p
“那么臣妾流落在宫外已久，做过晏氏军队的阶下之囚……您可知道，颖妃严嬛、昭容蔺氏，还有您许多许多过往的妃子，都是如何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