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是要借由她们的苦难来羞辱梁帝，因为她们的苦痛，原本就是比梁帝此刻的羞耻更重要的多的事。/p
她只是觉得，梁帝应该知道这些事，他应该没有机会去逃避。/p
“臣妾又曾跟随晏氏军队入河东——河东的裴氏父子，可尽是贪花好色之辈。”/p
“他们做了您多年的臣下，虽然并不忠诚，可是您应该是了解他们的。”/p
“您将臣妾捧到了天上去，让所有的梁朝子民都好奇，臣妾那时不过是人微言轻的俘虏，他们见过臣妾的姿容，又岂有不下手之理？”/p
“够了！”/p
梁帝死死地盯着她，不自觉后退了数步。/p
观若站在原地，并不打算停下来，“不仅如此，臣妾还从晏氏军营之中逃了出来，一路辗转到了南郡江陵城。”/p
“您应当知道，一个弱女子，在战火四起的时候，想要跋山涉水，走过那么多路，要付出多少的代价。”/p
“够了！朕说够了！”/p
他终于不再后退了，而是一路推着观若，直到床榻之上，直到他们都没有退路。/p
他们都停下了动作，保持着一个稳定的姿势。/p
梁帝捏着观若的衣襟，却不曾再进一步了。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茫然，仿佛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p
“这支红宝石发钗的样式已经旧了，阿珩，不要再戴了。”/p
他的语气虚浮，犹如已然筋疲力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