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也觉得好笑,“倒是看不出来刑副将之前居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过稍稍熟悉之后,能感觉到他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在青华山的时候他被眉瑾呼来喝去,他也就是小声地抱怨了一下而已。
的确是很像是兄长们的小跟班,像是被兄长们无恶意欺压着的弟弟,每日帮着他们做些跑腿的事情,无处伸冤。
“今日阿寻走失,也是刑副将热心地将她找回来的。而且见阿寻没醒,还在一旁陪了她一会儿。刑副将是个很善良的人。”
晏既点了点头,“要说心软,我身边这三个副将,的确是嘉盛最心软。你可还记得青华山的那一日?”
“就是李氏的仆妇为难你和蔺氏的那一日。他什么也不问,便先定了那仆妇的罪名,我问他到底发生何事,他还推出了那仆妇来说。”
“我心里其实很生气,那一夜便将他扔到了营中,同其他的士兵比了一夜的武。”
心偏的太明显了,容易叫人抓住把柄。尽管刑炽的偏心,其实和他是一样的。
晏既要如何对待他的士兵,观若并不打算评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他也已经给过她解释。
战场上靠shā • rén来活命的人,没资格同情别人。她深以为然。
于是她又问起了蒋掣,“那蒋副将呢,在我眼中,他才是真正的沉默寡言。”
他好像只有在眉瑾面前的话才会稍稍多一些。
其他时候她见到他出入晏既的营帐,总是一脸严肃,仿佛天天都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都落在他这个高个子头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