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她得过萧翾的承诺,她不会怪罪她酒后失仪的。
观若在座位上坐定了,才有闲心观察周围的人。
萧鹇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要用面色与冬日比一比寒凉。尚未开席,她便已经自斟自酌,饮了两杯酒。
萧鹮今日想必是不会列席了,只怕她还被萧翾关在城外的田庄里。
上一次萧鹇还有闲心和萧鹮一起为难观若,今日便只当作没有观若这个人。
观若也乐得不必关注她,目光落在了萧俶身上。
他不知在同一旁的侍女说些什么,目光却始终落在观若身上。
他的目光比一旁的烛光更刺眼,观若很快别过了脸去。
一切都已经收拾完毕,人也已经到齐,便该开宴了。
胡笳一声之后,身着霓裳的舞女鱼贯上了殿,摆出婀娜姿势,静待萧翾点头。
萧翾将手中的烟枪交给了一旁侍奉的侍女,微微点了下巴。
乐声骤起,舞女手中的水袖一抛,翩然回雪,黛娥蝉鬓,约略烟蛾态不胜。
萧翾所养的舞姬歌女,比从前梁宫之中教坊司里的更好。
观若那样不爱看歌舞的人,却也每一场都能欣赏,从中品味出好来。
待到一场舞毕,舞女们翩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萧翾举起了酒杯,殿中众人也共举杯。
下一刻便听见她真正地为今夜开了场,“今夜众人相聚此地,是为阿鹇送行。”
萧鹇不过归来数日,居然又要离家了。
“三日之后便要出征九江郡,谨以此酒,祝愿吾儿所向披靡,得胜而归。”
萧鹞当初说用她来替换了萧鹇,让萧鹇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萧翾果然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