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之后,陈士弘换了装束,穿着青衿,带着儒生巾,装成一个秀才,前去胭脂河。
他找了一辆马车,坐上车之后,车夫对着陈士弘说:“相公,你来京城读书,自然应该以书本为重,这胭脂河,还是应该少去一些比计好。”
陈士弘听车夫这么说,倒是来了上兴趣,询问车夫为什么这么说。
车夫感叹的告诉陈士弘,很多来京城游学的学子,因为听说胭脂河的事情,于是前去这胭脂河看看。
最后这些人都被红袖阵困住,难以脱身,有钱的时候,自然是断发焚香,生死相许,但是没钱的时候,管你是萧郎还是柳郎,乱棍轰出。
这钱财花费了,学业耽误了,最后还落得斯文扫地,这又是何苦呢?
陈士弘笑着说:“我这一次前去,乃是参加一个文士的文会,非是章台走马。”
“相公,我见你乃是一个忠厚人,所以才多嘴说一句,这京城之中,哪有什么文士,不过一群人附庸风雅而已。”
说着车夫说了,崇文七年的时候,有一位公子举行文会,召集了一大帮文人士子,在胭脂河的画船上做文会,这件事好不热闹,不少人前去看,车夫也曾经载客人去过。
不过那盛大的文会,最后只见楚女舞袖,齐娃吟哦,虽然热闹,但是一首诗却没有做出来。
陈士弘听到车夫这么说,倒是明白过来,在丰城的西湖上,也是常常有这种事情,这些诸侯之子,大字不认识几个,在附庸风雅上,倒是不敢落人后。
这些诗词,都是他人捉笔,集成集子,还要刻版印刷,陈士弘也曾买过这种集子,这上一首诗还在学玉溪生,下一首就是小杜,一人之诗词风格,竟然能有数百种,足以引人发笑。
没有想到,京城也是如此,看来真是天下心同此心,理同此理了。
想到这里,陈士弘不由一笑,车夫询问:“这位相公,不知道你笑什么。”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趣事,不由发笑而已。”
到了海棠居门口,有两个仆人正在那里,陈士弘下了马车,拱手说:“二位,小生听闻令公子在这里举行文会,心中羡慕,想要参与此次盛会,不知道是否可以?”
仆人听了之后,一个询问说:“尊驾不是京城人士吧。”
“小生乃是丰城人氏,如今来京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