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分明是无法等待的急不可耐,却偏偏伪造成漫不经心的冷漠无谓。
女人都是敏感的生物,就是他这副冰火两重天矛盾的样子,让林嘉惠愣住,无法了解到其真正意图。
她先“啊”了声,把被翻的一团乱的工具理理好,又继续说,“他们很好。”
“据我哥所说,他是想和钟意姐姐结婚的。嗯......然后钟意姐姐的态度也是比较明朗的。”
林嘉惠看着他,点点头,“再过没多久,应该就会有好事将近了吧。”
尾音落下,她转身,自顾自的继续整理收纳,全然没注意到,段则霄指间夹住的那根烟蒂已然变得皱皱巴巴。
啧,
早该预感到的。
火星于指缝中明灭,烦。
林嘉惠似乎觉察不到他的烦,与之相反,以为段则霄开始对自己有了关心,“对啦,医生,科室的调研您准备选哪个题目呀?”
“基于Chemerin-RhoA研究改善牙神经发炎功能障碍的作用机制。”他语速很快,答完便灭了烟头,准备回家。
“哦,这样啊,”林嘉惠拦住他,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医生,那下班要不要一起回去呀?”
她笑嘻嘻的,却总让段则霄有种触了霉头的感觉。
果然,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不比女人差。
林嘉惠从包里拿出一把新的伞,“我看医生你的那把伞也很旧了,伞柄都有些磨损了,所以……”我帮你买了把新的。
话没说完,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你碰我伞了?”
“啊,没有......就是,想送你一把新的伞。”林嘉惠说。
“不用了,谢谢。”
冷冰冰的声线里,听不出一丝谢谢的感觉。男人看着她,一字一顿,“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的。”
“没事的话不要随便碰它。”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