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延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丝毫不慌。
“范质这厮精明非凡,且深藏若虚,我也看不透他,调你去洛阳,范质定然别有用意,恐怕与御史台的剧烈变动有关系,也有将你扣为人质的可能,但这些都不重要,你此番去洛阳,一定要办成一件事。”
说着,李重进返回公案后坐下:“朝廷派来核查李继勋的天使两日前已返回朝中,证据确凿无疑,用不了多久,李继勋便会夺职外放。
解决了步兵司的问题,就该轮到马兵司了,定要将韩令坤也赶出侍卫亲军。”
也许范质是要将自己的三子扣为人质,防范自己造反,但李重进并不怎么在乎。
李重进如今并无造反的意图,长子李延顺正在开封当人质,添上李延庆也不打紧,不如将计就计,让韩令坤也步上李继勋的后尘。
双手抱肘,李重进吩咐道:“韩令坤他爹韩伦,如今就在洛阳城里,与郭荣他爹柴守礼狼狈为奸,还得了个什么十阿父的诨名,偏偏又无人敢治,你此番去洛阳,定要坐实韩伦的罪名,直接捅到朝里去,让郭荣无从回避。”
......半个时辰后,吴观送李延庆走出大帐。
“三郎,此番洛阳行,你肩上担子不轻,洛阳的水可远比滁州深。”
吴观语气中带着担忧,自己的这个学生确实分外出色,可洛阳权贵云集,且韩伦与柴守礼等人结成同党,要想成事困难重重。
“学生明白,定会谨慎行事。”李延庆并不畏难,心中反而斗志昂扬:
不就是区区一介韩伦吗?一个仗着儿子胡作非为的老废物,自己绝对能办了他,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顺带牵连他的儿子。
嗯?
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