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媚弯唇,眼睛微眯,透出几分邪气来,“真是的,看舞就好好看,何必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呢?”
声音清透又带了点媚意,勾人的同时又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窗户被关上,隔开了房间与百姓家,外面的灯火进不来,里面的香风也送不出去。
而另一边,
侯嫮半靠在软榻纸上,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了一些,鬓发被顺到耳后,侯嫮看着手中的信微微出神。
朝中剩下的赵王余党,查不到?
连阿姥也查不到……
手一松,信就轻飘飘落在了地上,被风轻轻那么一吹,翻了个跟头,服帖地倒在地毯上面。
侯嫮眼帘半阖,脸上就透出几分忧愁来。
八月秋闱将至,上一次参加殿试的进士们,也是时候该陆续入朝为官,亦或是外派职守了。
侯嫮垂着眼,突然起身走到桌前。
方才研的墨还未干涸,笔尖微触,落笔写下三个名字。
“探花廉士灵,榜眼张季谦,状元萧承文……”
口中轻轻出声,“廉士灵是江南望族廉氏的子弟,算是个世家之子,张季谦,是上京人士,家境算是贫寒,是最典型不过的寒门出身了,而这萧承文……”
“是个孤儿。”
“怎么……”侯嫮的手拂过三人的名字,在文字上面停住,“偏偏是个孤儿呢?”
侯嫮的话里带了点冷漠不近人情,按理来说,孤儿没有亲人,自然在这世间就少了牵绊,若是姬辛善用他,他会一心一意为着天越的,到时候,再赐个良缘叫他彻底收心,一个忠臣,不就来了吗?
可是,一个孤儿,没有生父生母,是真的没有,还是生父生母的身份,不能说?
一个亲戚也没有,慈安堂也没有登记过他,他的来历,真的是个迷啊。
这么多年,是如何活下来的?竟然还读了书,且造诣不浅。
在这个关键时期,侯嫮连朝中余下赵王余党是谁,还有几人也不知道,就更不可能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放入天越朝堂!
可是……
侯嫮眼睛看着萧承文这三个字,脑海中朦朦胧胧重现着两年前的光景,殿试之时,她看他就有几分眼熟,到底是像谁呢?
两年前侯嫮没想出来,如今一样不知道思绪从何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