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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桦山忠久带人就宿在了九条村。
没必要急着赶路。
临近子时。
忽然村北鸡飞狗跳。
喊杀声不断。
两个偏离村子中心的屋舍被偷袭,二十几个藩兵被击杀。
桦山忠久赶去的时候,这些藩兵都被砍杀,甚至都是身首异处。
桦山忠久大惊。
二十多人,就是别突袭,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杀绝。
可能有数倍的人手才能办到。
问题是这里没多少官军,都是农人。
什么时候明人这般剽悍了。
立即撤离,不可能,夜里出行,岂不是找死。
桦山忠久立即下令所有的人向村中心汇集。
他要等待天亮。
结果这一夜,不断有人偷袭,也不是近身。
就是远处用火铳,弓箭射上一轮。
弄得这些藩兵鸡飞狗跳。
一夜没法合眼,各个疲惫之极。
早上人人头上写着两字,疲倦。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大家狼吞虎咽的吃饭。
桦山忠久心里打鼓,是继续前进还是先撤离,他拿不定主意了。
然后就接到急报。
村子三面被围。
桦山忠久急了。
他亲自去是三个方向上探查。
东、北、南三个方向上都是无数的明人。
全部是手拿刀枪,排成了军阵。
没错,很齐整的大阵。
刀枪闪烁,军阵威武。
卧槽,桦山忠久懵逼了。
不是没有什么官军吗。
怎么哪个方向上都有过千人。
没错,齐整的军阵最容易点验人数了,过千人没错。
他这是被骗了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明人军队。
当然,这些人身上都是百姓的短打扮,不是统一的战袍。
但是杀气腾腾的气势不会变的,他看着比他的部下都精锐。
桦山忠久感觉入坑了,还是一个特大号的坑。
把他和部下都坑进来了。
现在他的部下蔫头蔫脑的。
倭人各藩常备和骑备相当勇武,即使以少打多也是不惧。
那是有武士道加持的武士统领的精锐。
但是农兵,这里只有三个武士,战力其实很一般。
桦山忠久面临选择,向哪个方向上突围。
西面是最不可能的。
别看没有敌人。
围三缺一,摆明是陷阱。
桦山忠久立即下令向dōng • tū围。
虽然这是最凶险的。
但是如果成功,返回海边也是最近的。
四百藩兵气势汹汹的从村中杀出,直向东边杀来。
这里正是程大林率领的附近村落所在。
三百多人披甲,几十张弓,一百把火铳。
还有临时弄出来的几十面盾牌就在前面。
程大林大吼着,
‘老少爷们今日斩杀倭奴,咱不能丢脸,让后面的官老爷们小看了,杀奴。’
一千多个糙老爷们一同狂喊杀奴。
憋屈两年了,终于放开膀子干一场。
双方在数十步上火铳轰击,铳子穿行,一连两波,双方各有数十人倒地。
弓箭相互射击,程大林所部弓箭较多,立即占了上风。
这次相互伤害,乡兵只是伤亡了十多人,对方又是几十人倒地。
然后双方冲击在一处。
萨摩藩藩兵立即发现,对方身材比他们高,长枪比他们长,立即吃了大亏。
哪怕几个武士冒死前冲,想大乱对方的阵脚。
但是这些明人比那些武士还不怕死。
几个武士也就是伤了几个人,就被斩杀了。
萨摩藩藩兵的攻势完全被扼制。
倒下了一多半的人,剩下的一百多人仓皇向后逃跑。
程大林带着人从后面追击。
问题是其他两个方向上的乡兵也杀来。
一百多人被团团围困。
这些藩兵也算是了得,还想反抗。
很快就被迅快的打倒在地。
三千多人,几乎是他们的十倍,而且还是经年的老卒。
这些藩兵在他们看来都是生瓜蛋子,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