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左手边,一张黄花梨木书架缓缓移动,一条暗道映入眼帘。
没有丝毫犹豫,祁星阑单手扶上剑柄,收敛周身气息,进入甬道。
左右是狭窄的石壁,石壁上灯火幽微,尽头是略带寒意的风。
她会在里面吗?
祁星阑即是期待又是不安,独身进了密道,愈往里走,温度愈低,悠悠的风吹得有些刺骨,钻入人的皮肉,刺激着深处的骨髓。
尽头处是一片珠帘。
祁星阑抚开珠帘走了进去,珠帘叮咚作响,一如她此刻被拨响的心弦。
不远处,一处寒气缭绕的玉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丝散落在净白的玉枕上,燕逐月侧躺在玉床上,左手轻抚着心口。
她的肤色与玉色相称,皆是剔透的白,赤红轻纱间,修长的腿轻轻收拢着,她合着眼,纤长眼睫轻轻颤着。
圆润的脚趾动了动,紧致修长的腿缓缓伸展开来。
如果忽略她左肩上的白色绑带,这一幕如同画中勾魂摄魄的艳鬼,正悄然苏醒,旖旎至极,霎时间,让被寒气冰住的血脉又沸腾起来。
头部在玉枕上轻蹭几下,燕逐月缓缓睁开眼,通透的琥珀色眸子悠悠盯向祁星阑,她的声音似刚刚苏醒的猫,慵懒又有些空灵:“你吵到我了。”
祁星阑忽然觉得有些紧张,手心浸出的汗愈发多,有些僵硬地走到床榻前,她稍稍倾着腰,有些不好意思:“我…”
话到了喉头,格外烫嘴。
祁星阑看着眼前的如斯美景,心跳顿了一拍。
是心梗的感觉。
床榻上的人收拢两条长腿,一条腿搭靠在另一条的膝弯上,翘着的那条腿缓缓摇着,似一只猫正缓缓摇着软软长长的猫尾。
燕逐月淡淡地望着床沿处那个手足无措的她,微微勾唇,一声轻笑如同叹息,忽然用手肘撑着床面,撑起前身。
两人间的距离突然拉近,对视的眼眸仅仅咫尺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