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阑怔了片刻,对面那双荡漾着秋水的眼眸越靠越近,能嗅到她身上那股甘甜但冷冽的味道,若有若无的味道,像一只撩拨人心的小钩子。
苍白的指节轻轻抚上祁星阑的额头,燕逐月指尖冰凉,冰得她稍稍缩了一下脖子。
“怎么,怕了?”淡红色的嘴唇轻启,燕逐月眼眸稍弯,侧过头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怕了就快走,不用管我。”
她的唇柔软湿润,如同沾染了露水的花瓣,有意无意间,轻轻擦过祁星阑的耳垂。
离得太近了。
被碰到的地方突然温度升高,耳垂连着的那一侧脸颊也跟着烫起来,祁星阑喉头有些发涩:“我…我不怕。”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燕逐月的声音轻轻飘进她耳朵里:“你的事情办得好吗?”
“挺好的,就是缺点你…”耳际的碎发被她呼出的气息吹起,柔柔的发丝挠在她耳后,轻撩着那片细腻的肌肤,稍稍发痒,祁星阑一时有些头脑昏沉,还未经过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我的意思是说,之前有段时间没见你,”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越矩,似乎太过亲近了,祁星阑摆着手,连忙解释道,“只是有一点点关心你…”
“不知道你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了没有。”
有一点点关心?只是有点?
燕逐月眼眸微微眯起,苍白的面色愈发郁郁,额心处闪烁着暗红色的昙花状魔印,流露出丝丝危险的信号。
“你,”燕逐月伸出食指,指向那处出口,声音冷冽刺骨,“你给我出去!”
这句话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燕逐月左手扶住心口,上半身剧烈摇晃着。
她的身影单薄而无力,摇曳着将要坠落,看起来很脆弱,全无往日的那股狠劲。
“你是不是很难受?”祁星阑见她这样痛苦,心中的内疚感如同潮水般般将她淹没。
三两步走近她,伸手轻轻按在她肩头,祁星阑仍是维持着较为礼貌的距离,虚揽着她。
这举动到了燕逐月眼底却是有些疏离,似乎在刻意划清两人间的距离。
——祁星阑,与我灵修真的就那么勉强吗?
燕逐月肩膀一抖,伸手拂去祁星阑按在自己肩头的手,猛地咳了几下,冷冷地看着她,声音有些嘶哑:“要做就做,不做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