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很符合小花曾经说过的话——“女人说没事,那就是有事。”
祁星阑轻叹一声,燕逐月说没事,但是从现在的情况可以看出,她是有事的,可能是之前在那个设有埋伏的茶馆中,身中的那种无色无味的毒…
那种毒气难道不是只对运转灵气的修士有害?难道对修习魔功的燕逐月亦有损害?!
那就更不能在这种时候,独留她一个人待在这间房间里了!
“不滚。”祁星阑低声回答,她的声音很坚定。
无论如何,她绝不会抛下燕逐月,让燕逐月一个人待在这里,燕逐月想要打她,就随意打,觉得不够过瘾,就抽出魔刀与她对练功法。
直到与莫流沙约定好的那个时间之前,她们可以一直在这里舞刀弄剑,只要燕逐月能消气。
微微倾下身去,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燕逐月,抚在额前的手缓慢下滑,抵在她的颊边,轻捧着燕逐月的脸颊,稍微施力,让燕逐月的低低含着的下巴向上抬起一些。
那张瓷白的脸,不复往日微凉滑腻的触感,而是隐隐发烫,比自己掌心的温度还要热,嫣红的唇瓣水泽盈盈,似乎两片刚被浸润过的花瓣。
燕逐月侧开脸,躲开了祁星阑覆在脸侧的那只手,她轻轻喘了两口气,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有点闷又有些痒,被对方抚过的肌肤稍稍发痒。
她恨透了现在的自己,居然能中这种最低劣的手段——在这种污秽之地中随处可见的香粉。
双肩被祁星阑揽着,对方在说出那句“不滚”之后,不仅没有滚,也没有撒手,甚至靠得更近了!
燕逐月很不甘心,就算她已经知道,自己对祁星阑可能真的存了一点点其他的心思,没错,祁星阑在她眼底是特别的,总能让那双原本如同死水般的眼眸再起波澜,为怒瞠目,为她笑弯眼…
那颗沉寂许久,从未为任何人萌动过的心脏终于怦然而动。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似乎在提醒燕逐月…
她活着。
她不只是一个工具,不再是一把为了复兴婆娑门,而割舍一切情感的利刃,而是一个鲜活的人,她有情也有欲,有欢也有喜。
但师尊说过,在这个位置,她必须舍弃一切情感,放弃所有不必要情绪波动,要对所有人清淡如水,无爱无恨。
贪嗔痴,这三毒决不可沾染,这些只会让燕逐月这把魔刃变钝,不再能撑起守护婆娑门的重任。
燕逐月,她不配拥有感情。
从ru娘身死的那一刻,燕逐月知晓了这一切,但吸入的诡异香粉,似乎能够催生情点燃欲,让燕逐月第一次这样贪恋靠在身边的那个人的体温。
甚至此刻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来自于那人的触碰。
这些羞于启齿的感觉,让燕逐月咬紧了下唇,殷红的唇瓣被贝齿咬得泛白,轻微的痛感,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她恨如此被动的自己,如此被动地被祁星阑把握在掌心里,如此为对方的气息所触动。
“我有没有事,与你有什么关系?”燕逐月冷笑一声,那双原本沉沦于深渊,变得朦胧含着水雾的眼眸骤然变得清亮,狠狠剜了祁星阑一眼,她的声音冷冽至极,甚至有些憎恶的情绪…
而这份憎恶,并不是针对祁星阑,更多的是源自于燕逐月对于自己的憎恶,她恨自己这幅情形,恨这样受制于人的自己。
“祁星阑,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
她的声音想要发狠,却因为中了那诡异的香粉,说话亦有气无力的,听起来似乎在娇嗔,像是沉溺恋情中的女子在与情人打趣。
燕逐月肩膀微耸着,摆动双臂,想要挣脱祁星阑揽在她身侧的手掌,
“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祝小天使天天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