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沉沉夜色,凝视着燕逐月时的眼神很宁静,祁星阑微微蹙眉:
“不放。”
单手揽住她的腰,祁星阑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来,燕逐月的腰肢很细,体型比较单薄,完全依靠在双臂上时并没有压过来多少重量,轻轻叹了口气,祁星阑的语气有一些无奈:
“你问我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燕姑娘是如何想的,但我将你当做知心朋友,”收拢手臂将她的膝弯逐渐揽紧,祁星阑看着怀中那个绯红色的娇小身影,“我…绝不会抛下我的朋友。”
燕逐月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小腿不停地挣动着,左手肘轻轻撞击着祁星阑的前襟,“我说了让你放手!”
燕逐月的动作,却因为没有多少力气,这几下挣动的力度很小。
明明她挣动的力度不大,祁星阑却察觉到了燕逐月是抗拒的,燕逐月抗拒自己在这个时候抱她…
但祁星阑不准备放手,而是横抱着她进入了里屋,“你先休息一下。”
“谁要睡这里?”燕逐月一看她竟然带着自己进入里屋,去那个若水公子的卧房里休息,这里原本是祁星阑要与另一个人“共度良宵”的地方,一股无名业火蹿上心头,“你放开我!”
她怎么敢?!
不顾燕逐月的反对,无视她轻轻踢着自己的时候,引发的轻微的痛感。
祁星阑揽着她,将她打横抱起,语气近乎于叹息:“你总是逞强…”
被她的臂弯揽得更紧了,对方的手臂劲瘦有力,她的肩颈明明是那样纤细削薄,却因为常年的修习,有着让人心安的力度。
这个怀抱温暖而柔软,被抱起来的位置,每向前走一步,若是抗拒地挣动,侧脸便向对方的前襟处无意识地轻蹭一下。
发丝摩挲着她的侧脸,发梢在颈侧到肩窝处徘徊着。
脸变得更热了,尤其是与她接触到的地方变得愈发…怪异,轻微的麻从被揽住的手臂蔓延到手腕处的青筋,从被支撑的膝弯到脚踝,相互接触的地方变得微痒…
只是一个拥抱,却让血液加速了流动。
更痒的地方,在心中。
莫名的情绪,或者说某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正在缓慢发酵。
脚趾轻微蜷缩了一下,极力避免不必要的相互接触,燕逐月不再挣动,仿佛是认命般地合上眼睑,看不见那双漆黑的眼眸,对方线条流畅的侧脸,似乎就能不那么…难受了。
被打横抱起,身在渴望,心在抗拒,明知道不可以,却仍是对她的接触起了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