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是不是刚才在茶馆里中的毒气,其实对你也有所不利?”祁星阑轻微摇头,言语间有几分怨怪的意思,
“若是刚才的解药你分去一颗就不会…”
是燕逐月担心她的缘故,两颗解药全部给了她,自己却只吞了半颗,还是被祁星阑贴上嘴唇,强行渡过去的。
祁星阑想到这一点,心中有些愧疚,鼻尖有点发酸,疾步走到床榻前,将燕逐月轻轻放在软被上。
“这也怨我,”祁星阑扯起放在床尾被叠得四四方方的软被,抖开之后轻轻搭在燕逐月身上。
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轻微阖着,嫣红的下唇被咬出了浅白色的齿印,燕逐月似乎正在极力能耐着什么。
祁星阑弯下腰去,伸出手替燕逐月掖被角,却看到对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浓密卷翘的睫羽如同蝴蝶振翼,轻微颤动着,在她的眼睑之下留下一层清浅的阴影,脸颊两侧泛着的红晕比刚才更为浓郁,耳朵尖甚至红得像要滴血…
“怎么了?”祁星阑看到她这幅模样,探出一只手,将手背再次贴到燕逐月的额头,那里很烫,稍微有些湿,是她的汗,
“别再碰我了。”那双原本半阖的眼睑骤然睁开,琥珀色眼眸潋滟着莹润的水光,燕逐月的声音有些干涩,甚至有点哑。
“你好像很热?”祁星阑的手仍停留在燕逐月脸上,用手背轻轻蹭了她前额两下,“我是不是不应该为你…”
——不应该为你盖被子?
“你到底怎么…”
祁星阑的话没能讲完,下一瞬,一只素白的手扯住她的衣领,略微施力将祁星阑拉了下去,她原本弯着腰,没能留意,又被用力一拉,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几乎是半身覆在燕逐月上方。
琥铂色的眼珠不满地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珠,此刻的距离太近了,鼻尖相互蹭到,感觉到她的鼻尖滑滑的,似乎浸润着一些汗。
“怦怦——”
“怦怦——”
胸膛相抵,狭小的里屋中回荡着两人狂乱的心跳。
空气里除却刚才那股诡异的香粉的味道,还有冷冷的甜香味,却强劲而霸道,不容祁星阑拒绝,是属于另一个A的信息素——
另一种昙花的冷香味正在逐渐弥漫,那种熟悉的味道愈发浓烈,强势地攻占了祁星阑的嗅觉,一呼一吸,全是属于她的味道,那种味能道让人骨酥肉烂,筋麻骨软。
青丝垂落软枕之间,与对方的发丝相互纠缠。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一瞬,下一刻,她扬起头,脖颈向前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