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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路遇,破庙(2 / 2)

聂成忠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又想起几日前打劫他们的那伙人来,“真是这样吗?我看那天那伙强盗为了打劫咱们,估计也在山上等了不少时间,可等他们跳出来时,我却没见他们被冻得多厉害,你说是不是因为北方的人更抗冻啊。”

何文静哭笑不得,正准备给他普及一下北方的炕床,突然神色一凛,让两人噤声,自己则起身大步到了门口查看。

这一看便是一惊,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听错,官道上的确有一人一骑正在夜色中飞驰。只是因为此时夜色深沉,看不清楚马上之人的面目,让他对来人身份无法确认。

何文静见那身影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急,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只祈祷这人直接从庙前而过,不要停留才好。

谁知偏偏天不遂人愿,那骑马之人不知是不是体力到了极限,竟然在马上摇摇欲坠起来,最终也没有直接从庙前经过,而是从马上栽倒在了雪地里。

何文静一惊,赶忙叫了王青一起出去,两人一个扛人一个牵马,将人带回了庙中。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聂成忠见何文静带进来一个满身血污之人,也大惊。再看久发现这人已经昏死过去,身上也是伤得不轻的模样。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麻烦成忠师兄先去将马车藏好,这火堆也得暂时熄灭,另外车上的刀请成忠师兄回来时千万记得带上,咱们许是遇见麻烦了。”

聂成忠见他神色严肃,也不再多问,一切事情等过后再说也来得及。

何文静此时脑中也开始飞快盘算起来。

这人在如此深夜又天降大雪时,仍在路上狂奔不止,那么只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赶着去办,要么就是他此刻正在被人追杀,正在逃命。

只不过,从他将人带进来时就确定了,此人应该是后者。而且看他穿着打扮,何文静猜他必定出身不凡,那么追杀他之人必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而他之所以会把人救进来,则是因为,若是第一种,那他不可能见死不救,而若是第二种,那么就算他不救,等追杀之人到了,他们这庙中的旁观者也会被灭口,所以还不如赌一把,把人藏起来,等大雪掩盖踪迹。

只是这样也并不保险,追杀之人没有见到目标,要么就是选择继续往前追捕,要么就是来庙中搜索。

何文静祈祷是前一种,不过这事事关身家性命,因此对于后者他也必须做好准备才行。

破庙地方狭窄,并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何文静最后只能将人藏到神像之后,又取了烧过的草木灰将地上血迹掩去,随后便与聂成忠和王青商量了对策之后,用柴草掩了身形。

果然没过多久,官道上便又传来了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而且听人数还不少。

何文静心中一沉,估计这事没法善了,只祈祷自己做的准备工作够多,能让他保住这条小命。

官道上的人在庙前停留了片刻,然后何文静就听见了马蹄飞驰往前的声音,可惜还没等他松口气,门外又传来踩雪的“沙沙”声。

看来这是兵分两路了。

何文静稳住心神,听着门外的动静,心中默数人数,片刻之后庙门便被一股大力震开,门扉也随之倒在地上。

踹门之人手拿长剑,跃进门中,却不见任何动静,便又扬起另一只手招了招,便又从门外进来了四个人。

为首之人目光往四下一扫,眼神突然定住,又给另外几人打了手势,几人便矮身朝一个方向而去。

何文静见时机成熟,便悄悄探出脑袋,向聂成忠藏身的方向点了下头,两人立时便从藏身处滚地而出,手中长刀便向最后两名黑衣人脚腕出砍去,而后立刻起身,与另外三人拉开距离。

为首之人见中计了,立刻调转方向朝两人攻来。

何文静没打算硬拼,这些人虽不像武侠剧中那样有练什么盖世奇功,可是既然能当杀手,那外家功夫也是不错的,因此他也只能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之前他用柴草伪装有人躲藏在神像之后,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进来之人来不及第一时间搜索四下,而是很容易就发现了躲藏得不好的目标,这便让他们占了先机。

而至于现在嘛,他准备出损招了。

在他和聂成忠把后面两个人的脚腕砍伤之后,便立刻起身退后,不等三人攻上来了,便又从身上挂着的布包里抓了一把草木灰朝三人掷去,而此时藏在神像桌案下面的王青则同时滚出,三人合作,又如法炮制。

只是其余人倒好说,那领头之人反应却极快,何文静一击之后见他仍有余力也不恋战,而是迅速的与他拉开了距离,另外两名杀手却已经中招。

反正此时他们是三对一,胜算大大增加,何文静便派王青提刀先去将其余人绑好,他和聂成忠来对付这个小头目。

“你们是何人?竟然也敢多管闲事?!”小头目叫嚣。

何文静不仅不打算自报家门,而且此刻他们脸上还用草木灰糊了一脸,见这人问,轻笑一声道:“你为何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自报家门?难道是为了方便以后你们同伙来追杀吗?你当杀手的人怎么这么笨?”

“你!”这人显是被他的话惹怒,当下便又提刀朝何文静而来,只是因着身上有伤,动作却是慢了不少。

何文静自知不敌,便直接躲闪开去,而那人刺来的剑也被聂成忠挡住,两人立时便战到一处。

要说聂成忠功夫如何,何文静自是有信心他能获胜,只是这人困兽之斗,就算胜了也难免受伤。因此何文静便准备在一边偷袭此人,就算不能得手,让他分分心也是好的。

于是每次等聂成忠与他角力后分开,何文静便找准时机上前冲他撒灰,几番下来,那人简直暴跳如雷,整个人也狼狈不堪,就跟去地上滚过一圈似的,恨不得把何文静砍成几段。

可惜偏偏又有个聂成忠拦着,几次分心之后,他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而且也越来越急躁,后来终是在又一次被灰迷了眼睛后,来追杀何文静的途中被聂成忠震落了手中的剑。

何文静觉得这个人是最大的威胁,因此等他手中的剑一落,便立马上前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电视剧里面的反派多数死于话多,还有一些反派却能够顺利逃脱,这是因为正道人士在制住人后掉以轻心,让他们找了空子逃跑。

何文静不想出现这么狗血的事情,因此才会让王青先去将之前受伤的人也捆好,至于这小头目,那就更得防着了。

“你这......呜呜呜!!!”这人怒骂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塞进来的破布堵住了声音,口中呜呜声不止,眼中也满是愤怒,似乎准备用眼神把何文静杀死。

等确定所有杀手都被捆好,何文静这才从神像后面把那人架出来,却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你......你去搜一搜他们身上......身上有没有金疮药。”

何文静听他出声就是命令之语也未多话,只是按他说的去搜了身,果然从那几人身上摸出了几个小瓶子来,然后让他辨认哪瓶是金疮药,自己亲自给他上了药。

“呵,你为何不问我是谁?”这人虽行容狼狈,此时醒来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的威势在,让人观之便知不是普通人。

何文静正在撒药粉,听他问,也没有抬头,只答道:“无论阁下是谁,从你倒在庙前起,我们就必须救你了,所以你是谁并不重要。”

听到何文静的话,这人忍不住笑出声,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一瞬间又疼得面目狰狞。

等缓过口气,又看着他道:“你倒是聪明,可你难道就不怕惹麻烦上身,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最后还是落得个被人灭口的下场吗?”说到最后声音已然渐冷,如淬了寒冰一般让人生寒。

“你这人这么这样?!我们救了你,你却要恩将仇报!”王青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忍不住跳出来指责。

聂成忠见他眼中确实有杀机隐动,也皱起眉毛,手不自觉的便放到了刀柄上,警惕的看着他。

“多嘴!”何文静将王青喝退,又将手上沾染的药粉拍了拍,“你不会的,因为你与这群人不同,我相信你既然被人追杀,应该是有苦衷,要么就是被人暗害,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做不出反害恩人的事来,而且......”

何文静站起身,凛然道:“所谓得道者天助,兄台既然能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遇到我们,那也是气运所致,说明天道让兄台命不该绝,这也是我愿意倾力相帮的最重要原因。”

其实事实情况恰好相反。何文静在看到他眼中杀机闪现时,也想过是不是先下手为强,可刚才那批分开往前追捕他的人,到现在见同伴被还未跟上来都仍未回转,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也被人杀了。

而杀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营救此人的人。

所以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能来硬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听到何文静的话,这人眼中的杀机仍未减退,说出的话也漫不经心。

何文静淡淡一笑:“不,我只是相信天道,相信自己的眼光。”

“哈哈哈......呃,好,好个天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饶过你们。”语毕轻拍了下手,立时便有一群黑衣人从庙外冲进来,将他护在中间,另有一批人手持刀剑将何文静三人围在一处。

“主子,真的不杀了他们吗?”扶着他的一个黑衣人看着何文静几人犹豫道。

“我既然说了不杀就不杀,不过......”说到这,又在属下的搀扶下走到何文静面前,拿手将他面上的草木灰抹去,“我却是记住你了,后会有期。”

等这一群人退得干干净净,整个土地庙中便连半点痕迹都无,就连地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之前他们抓起来的那群杀手也都被带走了。

王青此时方才后怕的吞吞口水,走到何文静身边,小声询问:“少爷,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而且后面那伙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何文静抽出手帕将自己脸上残留的薄灰拭去,思忖道:“他们应该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传讯信号,至于他的身份,我也不知,以后你也不要再问,就当今晚之事从未发生过。”

聂成忠却好似发现了什么,走近他,有些犹豫的开口:“刚才我观察进来的那群人,发现他们脚上所穿的鞋子竟是......”

“师兄!此事便当没有发生过吧,聂大叔还在家中等着你回去呢。”何文静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

其实他们露出的痕迹何止一点,不过此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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