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之前不个个都信心满满,怎么如今却又不说话了?”赵珩见无人答话,忍不住冷哼一声。
殿中气氛尴尬,礼部尚书沈约便出来打圆场道:“陛下,臣以为虽然瓦剌着实可恶,但是孙大人和王尚书所言已是最好的结果,不如等明年冰消雪融之后再派大军前往讨伐,此方乃上策。”
因为不敢应下赵珩所说的战后效果,因此武将那边也没什么人再请战,个个虽面露不服,但也无人出声。
赵珩简直被气笑了,虽然他理智上也知道如今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但是对于满朝文武皆缄默不语,还是忍不住有些丧气。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文官队伍里的何文静。
“何侍郎以为呢,是战还是不战?”
何文静也正想着此事,此时脑中正罗列敌我两军对战的优劣势,冷不防就又被赵珩点了名。
“臣以为既可战,也可不战。”何文静想了想,沉声答道。
“呵,这不是说了当白说吗?何大人也未免太过敷衍了些。”武都司听到何文静的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何文静知道他就是曹致远的岳父,虽然不知他们翁婿俩关系如何,但是如今曹致远因为自己被罢官,显然他这是也记恨上自己了。
便冲他一笑,道:“若武大人觉得本官说了当没说,不如便由武大人代答如何?”
“你!哼!”武都司被他这话一噎,愤愤的住了口。
何文静将他堵了回去后也不再纠缠,转身对赵珩道:“陛下,瓦剌之所以选在此时犯我边境,除了如孙大人所说的,有试探之意外,还因为草原冬日难熬,对方此时既无法放牧又无其他物获,因此才会来犯我边境,若是此时纵容,必定助长对方气焰,雪消之前,瓦剌必定再次来犯。”
“说得好!何爱卿继续讲!”赵珩一直以为何文静只在赚钱上有些小聪明,却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些武将的血性。
何文静见桓帝牢牢的盯着自己,顿了顿,又继续道:“然此时出兵草原实乃下策,若陛下真要派大军重创瓦剌,最好的时机还是明年夏季。”
“那你的意思还是不战了?”赵珩有些失望。
“非也,臣之前说既可战,也可不战,其中“不战”指的是此时不宜大举派兵深入草原作战,而所谓“战”,则是现在可以与之瓦剌进行小规模团战,让其不敢再在雪融之前犯我边境。”何文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