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张茂林点头,“但是你看我也只考了个童生,我儿子倒是出息些,考了个秀才,我这孙子以后说不定也就能考个举人,倒是你,以前我跟你一起上学时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果然你就考中了榜眼,说不定就是因为退之你知道的比较多,所以我也让我大孙子试试,说不定他就能一下跨过举人,考中进士了!”
何文静不知道他这逻辑是怎么捋的,不过他也不好驳好友的面子,便应下道:“但是我要先给你说好,我这里最多教到《大学》,之后的文化课也只不会过多深入,朝廷如今选拔入仕还是科举,你可得想清楚。”
“我知道,大不了等过几年亮哥儿还是不开窍,我再另外送他去读书,反正前几年学的东西都差不多。”赵茂林无所谓的道。
何文静见他坚持也不再多劝,只道:“反正我这里向来去留随意,包括之前的几个孩子也是,只要是仍想科举入仕的,随时都可以退学离开,你只管到时及早告知我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张茂林嫌麻烦的摆摆手。
等上完下午的论辩课,何文静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又遇到了好久不见的陈运年。
“退之,你这是准备回家?”
“正是,我听茂林说你这个月又有几艘往月氏国去的商船要出海,这几天都在忙着调运货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陈运年如今已是清源县举足轻重的人物,不仅清源县码头每日都有他的货物往来,就连京中都有他的货栈,而且据说规模还不小。
“我这不是自荐来了吗?”陈运年哈哈一笑,顺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自荐?”何文静纳闷,后又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我贴在大门外的那个聘请讲师的通告?”
因为对何文静教授的理学课感兴趣的学生越来越多,所以何文静现在每天出了上课还要给她们批改作业,再就是还要时不时的翻译西方的书籍,所以有点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