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于尧这么一说,苏超觉得这个机会还真的是蛮大的。
苏超一直都知道大同镇是明代漠北白莲教传播的重心,不少白莲教徒隐匿城内,择机而动。
同时大同府因北控边鄙,南辅圻甸,是拱卫京城安危的锁钥,又因大同“无山设险”,紧邻河套,易攻难守,成了北敌南寇山西的“必窥之路”。
为此,大同重兵云集,并由代藩坐镇,纲维重地。
在明代中期各边军饷欠缺的风潮下,大同府亦未能幸免,军饷一度“经年未支”。
地方有司为防激变,左支右吾,极力协补,但是终究因为数额过于庞大,致使大同深陷艰难窘迫之境。
而大同守将又罔视危况,抚驭失宜,驱众严苛,修堡筑边之役休番无期,军心益加怨怼,终酿成了嘉靖三年与嘉靖十二年的两次大规模兵变。
迭遭外患与内变的大同,城垣失修,城防大坏,不少地段仅存下城防的大概形状,毫无守御功能。
苏超知道身处大同城内的代府宗室,既不能幸免鞑靼抄掠之苦与兵变骚扰之累,更是深陷宗粮无着之困中。
从明成祖开始,为消弭宗室称兵谋逆之患,朝廷对宗室实行“藩禁”政策。
宗室在“藩禁”政策的禁锢下沦为坐食宗禄的寄生群体。
宗室禄粮仰给于有司,就食于附近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