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公子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姑娘家怕疼跟她力气大不大没有一点关系。
往日生龙活虎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一条虫,蔫在炕上,无病shen • yin。
“我好渴啊!”
“好渴啊!”
“渴啊!”
“啊!”
林承遇本来在看账本,遭受她魔音穿脑,额头青筋直跳,忍无可忍:“渴就起来喝水。”
上官雁:“公子你好直,就不能给人家倒杯茶吗?”
林承遇打了个寒颤:“你不要说‘人家’这两个字,我就给你倒。”
事实证明,一步退,步步退,整整一上午,他给某人喂了水,擦了嘴,最后还得乖乖的低头挨她扎。
“这个针你觉得管用吗?”
承遇觉得不好说,他不确定是因为她的到来使得他入睡容易了,还是针灸穴位真就这么神奇。
从前他觉得冲喜是无稽之谈,即便借着这个名头将她弄进来,也不过是看重她那点本事,可现在,他却真有点相信冲喜之说了。就是不知道,冲喜这件事是只能她来,还是换了别人来,也能一样的效果?
很快承遇就变得怒不可遏!
石砚从外头回来,说上官青云送了个竹轮椅过来。
承遇还没说话呢,刚才还瘫着的“重伤号”从炕上一跃而起:“我爹来啦!”
看着她“健步如飞”一边跑一边提鞋的样子,承遇突然很想学学市井里头的泼妇,脱了脚上的鞋子就去打人。
上官青云拘束的被领进院落里,到了林承遇面前。
上官雁把他制成的竹轮椅给林承遇看:“这个很不错,自己也可以推。”
她坐在上头,两只手扶着轮子,在屋里转圈圈。
上官青云眼见她要玩上瘾来了,狠狠瞪她一眼:“没大没小,在公子面前怎可造次?!”
把她拽过来,拍她一下。
承遇请上官青云坐下,又喊了石砚来泡茶,目光落在轮椅上:“这是上官大叔做的?可真精巧。”
上官青云听他喊自己“大叔”,腾得一下就站起来了:“不敢当公子夸,公子喊我名字即可。”
承遇笑:“我跟上官闲学弟以同辈朋友论,您是学弟的父亲,不如我喊您‘云叔’吧?”
上官青云都脸红啦,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承遇见他甚是不自在,很自然的就换了话题:“对了,闲儿他如今怎样了?还是躺着不能动吗?”
上官青云忙道:“他皮实,痊愈的也快,躺不住呢,叫我说就是皮痒欠揍了。”
承遇点头:“还是该遵医嘱好好的养着,不能早下地。”
上官雁把她爹按回椅子上坐下,又把茶杯塞他手里:“爹,喝茶。”
人家都说养姑娘就是种白菜,毛脚女婿上门,自家白菜地终归有被猪拱了的一日。
之前家里只有上官素的时候,上官青云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就觉得小女儿哪里哪里都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