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后来跟林承遇说,你父母俱亡,想是没有父母的缘分,没想到我父母双全,也没有亲缘。
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蓄满了却硬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世间许多事情本来没有对错之分,过分强求一个道理,反而没有道理可言了。”
尤其是亲人之间,许多事只将情绪的,或者在外头都不算什么事的,一旦发生在亲人之间,便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时候就完全不讲对错了,只讲情绪。
回府之后也没有再跟亲戚走动,上官雁不知道,林承遇背地里将去上官家传话的人叫了来问,问完一阵唏嘘。
想着日后等她心情好了再开导她,没想到两个人又遇上一事。
此事并非家事,而是盛王叫裴怀来封丘找他们俩。
裴怀道:“林大人怎么可以躲在家里逍遥自在?”
林承遇跟上官雁便禀明了林太太,两个人跟着裴怀回京了。
一路上旁敲侧击,想问盛王到底有什么事,无奈裴怀就是不说,逼急了就道:“我是真不知道。”
回到内城,才发现京中竟然十分热闹。
裴怀见他们俩诧异,便道:“你们俩不知道?皇后娘娘为圣上祈福,叫了一个戏班子在明画楼下面搭台子唱戏,足足从初一唱到现在了。”
林承遇问:“那皇上?”
裴怀误以为他是询问天子身体,点头道:“皇上身体不错,初一还上了城楼与民同乐。”
其实林承遇想问皇上的态度,但裴怀没有意识到。
林承遇便不再继续问了:“如此真是极好。”
他们俩坐了一辆马车,后头上官雁跟秋雨秋月一辆,低调的回了家。
一到家,裴怀就催林承遇跟他走,还是林承遇坚持,回头悄悄跟上官雁说:“我出去看看。”
上官雁点了点头,握握她的手:“在外头要多加些小心。”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着点头:“知道了。”
回握了一下才松手转身出门去了。
上官雁在家里待了待,跟秋月秋雨俩一起把各处浮尘扫了扫,最后剩下院子跟林承遇的书房,上官雁就叫秋月秋雨扫院子,她则推开了林承遇的书房门。
不料这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书房的地面用的是青石铺成的,时日久了发了污,所以这次离开家时候,她就特别在青石砖上铺了一层石蜡,为的是滋养一下。
石蜡薄薄一层,当时涂了之后并不显眼,但十来日不在家,浮尘落在地上厚厚一层,阳光一照进来,被人踩过的地方跟没有人踩过的地方就一目了然,清晰可见了。
这书房的门上着锁,门锁一点变化异常都没有,所以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入户偷窃案。
上官雁不动神色的将房门关了重新上锁。
另一面,脑子里头则飞快的想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她走到后头,重新进了卧室,把东西都检查一遍,这才发现箱子虽然上锁,但明显被人翻动过了——得益于林大人的强迫症,他喜欢把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现在成亲了,不单他的,连她的也要收拾一番。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对方一些行为做出来,跟自己的区别是一目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