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马坠蹬!”李君羡脱口道,“君侯与我久居长安,若我输了,在圣人未曾应允我致仕之前,但凡君侯出行,君羡自当前去为君侯牵马坠蹬。”
“无趣,实在无趣!”
程知节不住摇头,暗作思量片刻,眸中一亮,抬手指向院中红正与一众宾客嬉闹的鸟贼李客师:“那日鸟贼一身红妆艳绝长安,煞是好看,如今你我定下赌约,勿论谁人输了,便要穿上夫人的红妆,于长安游走一日,且不可有任何遮掩,如何?”
“君侯想要一试红妆滋味,我自当寻巧匠为君侯裁剪一身,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呵呵,谁输谁赢,未曾可知,大话说早了,小心闪了舌头!”
见他中计,李君羡强忍心中欢喜,躬身请到:“那就请君侯先入府帮忙照看宾客,君羡这就去准备食材。”
二人入府后,不断有宾客结群前来,只是见府中人满为患,也就悻悻而去了。那苏定方的老管家在西市磨了好一阵嘴皮子,才搞来两头羊,一扇猪肉,回来一看宾客满堂,又差奴仆去让那屠户现杀两头,尽快送来。
有程知节与李义表暂时照看宾客,李君羡也正好腾出手来,唤过裴行俭与杜怀恭等六小只来到厨间,拖出筹备多日的厨具,拉到偏院的演武场后方的树荫下,摆开阵来,对几人煞有其事道:“今日宾客满堂,实在出乎意料,仅凭我一人恐难照顾周全,如今非几位帮手不可,还望莫要推辞。”
经过上次与房玄龄关系的破裂,裴行俭也与李君羡少了往来,而当他从一众公卿口中得知,当日用白釉黑花富贵太子纹罐戏耍侯君集的幕后黑手,竟是李君羡,心中盘算许久,虽不认可李君羡蛊惑数坊百姓筑建豆腐作坊的作法,却也有几分欣赏。
今日趁宴席过来,便是想将此前之事翻篇:“五郎只要不再使我左右为难,你我仍是至交,有事尽管吩咐。”
六小只早已迫不及待,只见杜怀恭激动道:“我等几人今日前来,无非是想一品五郎手艺,本就无甚礼物相送,但凡有用得着我等之处,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