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句,你就要站起来回一句,我还得抬头看你,我不累呀?”
“是,学生知道了。”叶林哭笑不得,只好老老实实坐着回话,只觉得这老头儿真是可爱。
“再过几日便是鹿鸣宴,到时言谈礼仪、人情往来,你可得注意着些,能结交一二最好,但切不可不小心得罪了谁去。这世上,交好一个人不容易,得罪一个人可太简单了,一句话说的不中听,或是你跟他的对头多说了两句,显得亲密了些,都有可能得罪人。”这可是人生经验了,叶林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看着小老头说的摇头晃脑的,叶林也笑着跟他逗趣:“那这人气量这么小,也不是个君子,而是个小人。我还不想跟他结交咧。”
“你傻呀,这话说的,没听过那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吗?这君子肚量大,一般、二般的小事儿都不计较。可小人就不一样啊,有些人呐,睚呲必报,稍微得罪了他,他能面上给你笑出朵花,背后狗一样的,追着你咬一辈子。你说烦不烦?”
“烦啊,确实烦人。看来我得学一招打狗棒去了。”
“那你学会的也得教教我。”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乐。
“这几日喧嚣的很,热闹两日就罢了,你还是要把心思收回来。好好准备明年二月的会试,莫要被其他事情分心。”陈允摸摸胡须,思索着他当日科考的经历。
“婚娶之事不急,可等去京城以后再考虑。”
叶林知道恩师是在为他以后考虑,若是会试、殿试侥幸能得个名次,那他不用担心没有好的姻缘,而要担心被榜下捉婿,给捉走了。
“最好提早入京,以适应那边的水土环境。若是临近会试再去,恐怕没有足够的时间适应当地的饮食,而且住宿只怕也不好找了。唉,我当年有位同窗就是去的太晚了,结果饮食不适,在考场里面没待两日便被抬了出来,可惜了三年的努力”陈允遗憾的摇摇头,
“错过那次,竟然家中接连出事,再不得成行参加科考了。”
叶林想到那九日的厕所间考场,身体健康都难熬,更何况身体不适呢,“老师考虑的极是,我也是想早些去为好。”
陈允对他殷切关怀,无微不至,二人相谈甚欢。
陈允甚至当堂为他起了一字:“我观你胸中有家国天下,难得的是将这黎明百姓、生活疾苦,看在眼眼里,记在心中,你心如美玉无瑕,既如此,不如就叫子玉吧。以后也好以此字与人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