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两秒,她甚至已经短暂的失去了听觉。
对方应该还对她说了什么,但她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
从那天开始,
这里就只有白瓷,没有什么月芽了。
不敢防抗,不能反抗。
反抗的话,一定会死的。
这不是忧心忡忡的猜测,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但就在月芽在被强行改名的第三天,她见到了一个熟人。
不过说是熟人也不算,只是见过两面的那种关系。
那是一个纤细灵巧的男孩子,平日里总和一个爱笑的女孩形影不离。
他也分化成omega了吗?
那个男孩子明显也认出她来了,白天装的一脸平静,到了晚上偷偷溜过来和月芽说话。
“我记得你。”对方说。
两个人短暂的建立起来了友谊,说是同盟倒也勉强,倒像是两个凑在一起舔舐伤口的小动物。
男孩子叫宋嘉,他虽然意外分化成了omega,但却是个性格坚定,脾气倔强的人。
他听说月芽被强行改了名,姣好的眉眼间立马烧起了明亮的怒火。
“欺人太甚。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凭着钱和性别就真的可以压人一等了是吗?”
宋嘉像个炮仗一样嚷嚷起来。
月芽吓得一把捂住对方的嘴:“你小声点。”
少年放轻了声音,但仍旧忿忿:“他们要是要改我的名字,我一定让他滚!”
“你就叫月芽怎么了,我还叫你月芽。”
“白瓷,听起来就像个傻不拉几的杯子,让他快滚!”
月芽捂着嘴哧哧笑了。
这是她被扇了一巴掌拖出房间之后,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宋嘉灼亮的眉目。
鲜活的,明亮的,比外面的日光还要夺目。
可惜他死的时候,满脸都是血迹,厚厚的血痂盖住了少年精致的五官。
宋嘉是在他到的第二天被喊走了,那时候他们正躲在月芽的房间里偷偷玩五子棋。
太无聊了,幸好这种无聊的小游戏有一支笔就能玩起来。
对方被叫走之后,月芽却越来越不安,她想起自己上次的经历,恐慌的坐立难安。
宋嘉不会真的当面顶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