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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风波(1 / 2)

第四十章fēng • bō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吴征和李思语的话更多些,温陶在一旁默默地吃饭喝酒,一壶温酒下了一半,倒比他们俩人喝的多些。几人所聊,也不过是中州东域的风土人情,修行所得这些罢了。吴征孤身一人北上,万里路遥,一路行来所闻所见,被他描述的妙趣横生,吸引了李思语不少目光。

一顿饭下来,三人倒是亲近不少,虽还是道友道友的叫唤着,却多了几分真。

一番交谈话后,李思语轻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吴道友只是暂住于此,我们也只是忙里偷闲出来闲逛一日,往后若要再见相聚,或是讨论些游历之事,只怕难矣。”

吴征道:“这有何难的,这几日咱们现在河台镇好好的游玩几日,再过两日去澜沧城长长见识。反正都是在玄光派管辖境内,有你们二位玄光派内门弟子做保,只怕咱们也碰不到那些不长眼的人,想来是要游历的尽兴。”

温陶摇头:“还未筑基,按理说我们是不该出宗门太久的。再者今日本就定了时辰,于河台镇一日之内来回,要在日落之前回宗门,现在看看时辰,也是不早了。”

吴征面色微变:“二位道友今日就要回宗门去了?”

温陶点头,又道:“平日修行繁忙,只怕筑基前,都没有什么时间出宗了。”

吴征面上缓和了些,喃喃道:“这、这也是了,大宗门的弟子,一般都是筑基后才开始游历的,像、像我,族中长老本也不允的,只我偷偷拿了令牌离家,谁也寻我不得,可真是逍遥自在许多。”

许是方才喝多了酒,屋内又暖融融的,温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了。

吴征起身告罪,说要出恭,李思语和温陶自是在此等候,只是两人一等,却是等了小半炷香的时间。

温陶喝了闷酒,脸色愈发红了,李思语见她面上已有些醉意,取笑了温陶几句,说她是个醉美人云云,随后起身开了小轩窗。

微开的小窗卷进几缕冷风,合着冰雪消融的冷意,带着冰寒的气息,让温陶滚烫的脸颊慢慢降了些温。

她淡淡的笑,本就白玉般的面容,只两颊红晕,像晚霞,双眼迷离,神情迷蒙,微醉的模样看的李思语直笑。

起身的刹那,温陶顿觉眼前一黑,身形微晃。

李思语担忧的上前要扶。温陶却猛然睁开眼,强撑着,指了桌上的羊羔酒,又快又狠的道了一句:“酒有问题!”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钝痛和血腥味让她清醒不少,忙浑身警觉,右手已是习惯性地朝着腰间而去,只这一下,却落了个空。

李思语取笑道:“阿陶你真是醉了,那酒我也喝了——”

“思语,乾坤袋不见了。”温陶回头看她,冷静道,两颊微晕,双眼却亮的惊人。

两人几乎是在下一刻就出了包厢,出来之前,温陶还记得手一拢,将桌上还剩的一点羊羔酒收进了怀中的乾坤袋里。

还好温陶别的不多,就是乾坤袋多——算上铁飞扬送的一份,宗门下发的一份,外加上江步月给的一份,她足有三只乾坤袋。一些平常用的藤蔓种子、符箓阵盘和碧竹弓,都被她放在腰间挂着的宗门乾坤袋上,至于其余的更为贵重的东西,都被她收进了怀中江步月给的只有小儿巴掌大小的高级乾坤袋中。铁飞扬的那份乾坤袋,则被她装了些杂物,放在宗门自己的小院里。

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道,但温陶还是谨慎的从怀中乾坤袋里取出些清热解毒的低级丹药服下,又给了李思语几粒。两人不清楚药效,只能多吃几粒解毒丹。

比起面色阴沉,被盗去不少灵石丹药甚至法器的李思语而言,温陶损失并不怎么严重。只是碧竹弓和手扎是齐伯留给温陶唯二的东西,碧竹弓放在乾坤袋里被盗,也让她脸色非常难看。

李思语气势汹汹,一出厢门就大喊着小二,温陶却是强自镇定,动用已经养好了伤的神识,慢慢扩开来,将整个酒楼笼罩在内。下一秒,温陶脸色已是十分难看,她对李思语道:“思语,别喊了,这酒楼——已经是座空酒楼了。”

人去楼空。

不,应该说,河台酒楼里还有两个活人,就是温陶和李思语。

温陶慢慢地收回神识。还未筑基,纵然温陶天赋异禀,跟着讲师学了些收放神识、搜查环境的法子,但毕竟还只是炼气期,她的神识修为最多也就是练气十层左右,断不能每时每刻的笼罩在周身的,所以她只是在战斗的时候才会分出神识。

以致于,温陶和李思语两人,竟连乾坤袋是什么时候被吴征偷走的都不知道。

李思语脸色一沉:“吴征不过才是练气十层的修为,你我虽比他低些,但也断然不至于连他什么时候动手的也不清楚。”

温陶抬眸看她,不假思索道:“他是个惯犯!”

李思语有些不解的看温陶,温陶快语道:“方才我们还没说今天要回宗门时,大家相谈甚欢,可当我们说了今天要回宗门后,他脸色就有些不对劲,没过多久就尿遁了。能神鬼不知的偷走我们腰间挂着的乾坤袋,而且我们当时虽同坐一桌却并没有牵扯,可见他是用了什么隐蔽的法子。无论他是用了什么法器甚至灵器,或是什么武技,都可以堪称是熟能生巧,由此可见他以前定然是做了无数次的。”

温陶叹气,继续解释道:“我幼时曾为了生计混迹市井,这样的把戏见过不少,本以为修真界不会有这样人,只是没想到……还是大意了。若按着这个方向去想,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吴征一去不复返,河台酒楼人去楼空,甚至吴征这个名字只怕也是个假的,他说的朝川谷吴家,恐怕也是借用了别人的名头。”

两人面色难看的出了酒楼。冷风一吹,温陶精神不少。许是方才吃下的丹药起效了,她觉得脸上没有刚才屋内那么烫了。

李思语拦了还在酒楼旁的空地上捡爆竹的小孩儿,问:“你们知道这酒楼是谁家的吗?”

小孩儿奶声奶气的回:“知道呀。这是以前钱老爷家的,可是年前钱老爷一家就搬走了,把酒楼给盘出去了,好久都没开业了呢。”小孩儿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去,只余下温陶二人。

李思语脾性向来没有温陶这般温和,此时已是明悟自己一行人怕是被耍的团团转,当即气愤的抓住了腰间仅剩下的那条红鞭,阴沉了脸色道:“都这个时候了,那个吴征肯定不知道跑多远了,亏得我们还帮了他一把,帮他找回了失物,没想到他就是这般回报我们的!”

“失物?”温陶轻声念了一句,随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怀中乾坤袋中取出一物。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李思语看她这般小心,也定睛去看。是一个不过人巴掌大小的绿植,三两片叶子稀稀拉拉的耷拉着,显得很没有精神。整个植物都插在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中,里头还盛了半瓶灵液。乍看起来,和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杂草没什么区别,细看之下,才发现叶子中间长了些细小的、不到指甲盖大小的花苞,呈现出一股不常见的暗色,不细看就会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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