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诸位大臣散去,一个小内侍来到掌印内侍身边扶耳几句。
只见掌印内侍脸色一变,随即带头跪下低声道:“陛下,王妃用白绫自尽了...”
姜不归面不改色,冷声道:“她终究还是负了寡人!”
说罢,拂袖而去!
广灵军大营内,韩大公子一身重甲端坐在主帐内,他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烦躁。
一位都尉大步走了进来,躬身道:“主将,陛下御赐的那些酒水还是让将士们分了吧,已经有人起了怨言了。”
韩大公子眉毛一立:“这是军营!我说的话就是军令!把肇事者军法处置!”
都尉无奈低头,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一侧的副将刚要开口,一名传令兵匆匆而入:“禀告主将,未央军托人来报信,他们有一伍将士偷喝御就,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对方主将询问我方有没有事,并请求联合入城!”
韩大公子的眉头先是一皱,随即挥手道:“派人通知不周军与未央军,让他们稍安勿躁,三位国公还在城中...”
话音未落,大营内就变得嘈杂无比。
韩大公子拍案而起,怒声道:“怎么回事?造反了不成!?”
“报!”
“报!”
“报!”
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怪叫道:“主将!不好了!成中跑出数千斥候,其中一支围着我们军营高呼,武国细作用雷火桶炸了军宴大殿,陛下重伤生死未卜,三位国公与半数文武当场生死!”
韩大公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快速平复了一下开口道:“快派我军斥候出营,截杀这些人,莫要给他们机会把这个消息传回广灵府!”
“站住!”
韩大公子突然反悔,去看向自己的心腹将领:“老周,你亲自去,我那五弟在家中坐镇,我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千万要封锁住消息!”
那传令兵打断道:“主将,早有一股斥候越过军营朝广灵府的方向冲去了。”
韩大公子怒不可遏:“老周速追!”
“诺!”
如此一幕,同时在其余两个军营中上演,广灵军与未央军还好,不周军乃是从上到下都乱了起来了。
魏国公是一个防子的人,导致整个不周府的三十万大军只认他一人。
有他坐镇时,无论他那个儿子拎出来都能担当要职,但他的死讯一传出,坐镇军营还是那有勇无谋的魏冀。
他几番调令下,只召集了不到半数的将士,随他拨马朝都城北门奔去,
万马崩腾扬起滚滚烟尘,其身后步兵阵型散乱,却也在烟尘中一往无前。
身披黄金甲的姜不归闻讯而来,望着这匆匆奔出大营的不周军,露出了冷冽的笑容。
北城守将得知姜王亲至,随即迎着姜不归所来的反向全力奔去。
他穿过兵甲林立的城墙,隐约已经看到了姜不归的身影。
谁知一名金羽卫拦住了他的去路,并嘱咐道:“陛下有令,让吴将军不用收敛脾气,与之大吵一架想打就打!”
吴将军先是一怔,随即道:“直接打行不行?”
“将军,待对方到城下不是更好建功嘛。再者说,陛下生死为之,将军动兵是为了保护陛下安危。”
吴将军点头:“我懂了!”
说罢,抱拳而去。
姜不归站在两名士兵身后,弄得周围神威军将士战战兢兢。
他无奈道:“当寡人不存在即可,再说寡人看着你们,你们的军工也比别人大上几分。”
四周将士窃喜,但神色变得愈发严肃。
见一个油锅被人端走,姜不归制止道:“就放我面前!”
“诺!”
两名士兵把油锅架起,那边的吵骂声已经清晰可闻。
“吴老虎!你速速开门!我不信我爹死了!”
“魏四!陛下重伤,你此时带军进城,莫不是要造反!”
魏冀大怒:“吴老虎!我不想让你手下的儿郎血洒城头,但前提是你别当老子的路!”
吴将军虎目一瞪:“小王八羔子,你跟谁老子长老子短的!你吴爷爷身受王命,岂能在此跟你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