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年死死的咬着下嘴唇,才没有在冯沛面前肆无忌惮的哭出来,心如刀绞的冯梓年,借口腿麻了出去走一走。
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也吹醒了冯梓年混乱的大脑,等情绪渐渐平缓,才一个人默默的往回走。
站在灵堂外的冯梓年,瞧着在一众仆妇鼾声中,缓缓环抱住自己双膝的冯沛,寒风中颤抖的身子,只有八岁的小孩,在寂静的夜里无声的哭泣。
冯梓年转身就跑,冲进捻茗院的时候,那张无助的脸依旧清晰的映在冯梓年的脑海里,冯梓年冲着门外扬声道:“进来。”
门外人小心翼翼的推门,一进房间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里哭腔浓重:“姑娘节哀,都是奴婢办事不力,请姑娘责罚。”
“我只问你一件事。”冯梓年根本没有瞧地上跪着的人,声音沙哑的说着。
“姑娘请说,奴婢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上跪着的末枝挺直了脊背,她第一次觉得姑娘阴森的有些可怕。
“确定是絮丹吗?”冯梓年手里握着一柄小刀,嘴角挂着弯弯的弧度。
“是,确定是絮丹。”末枝汗毛倒立,低下头不敢看冯梓年的神情:“姑娘,回来之后奴婢确认过,是絮丹下的天妃殁,而且……而且隧甲大师回去的时候也说过,夫人中的是天妃殁。”
“大师说,他到的时候夫人就剩一口气了,用药吊着才……”
“别废话了,人在哪?”冯梓年冷冷的打断末枝的话,那些细节她不想听,或者说她根本不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