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哦,人被关在清晖院西边的小柴房里,事发之后,大爷就立即让人把人捆了……”末枝说的滔滔不绝。
冯梓年却没兴趣听她啰嗦,手上的小刀藏进袖口里,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转身推开房门,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整个院子寂静无声,冯梓年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靠近关押絮丹的房间。
她之前想到过絮丹会被画眉教唆,给自己下药,毕竟画眉那么恨自己。也想到过絮丹会因为三爷给三太太下药,可是她从没想过絮丹会对母亲动手。
在想到絮丹会杀了自己的时候,有一瞬间她心软过,这个女子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为自己黑暗的时间里,带来过片刻光明。
她甚至想过,不要她的性命,一边想着,冯梓年的脸上扯着淡淡的讽刺的笑容,如果,你不对母亲下手该多好……
手里的刀子死死的攥在袖子里,这么些天跟着隧甲,她也不是白混的,至少在隧甲那里将人体结构了解的清清楚楚。
虽然隧甲一直不愿意教自己药理知识,可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学到了一些皮毛,冯梓年脸上的笑意越浓,手里的刀就抖的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