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实一双眼珠子黑沉沉的看着她,“我没shā • rén。”
惊堂木一拍,现场终于安静下来,朱大正扶着母亲恶狠狠的瞪着郑老实,却见两个证人被传了上来。
分别是穿着粉色齐胸襦裙、身上香气浓郁到让人觉得眩晕的一位花楼姑娘,和一位穿着浅灰色衣裳,年岁不过十二三的药童。
那姑娘上来后先是婷婷袅袅的行了一礼,然后对着朱大就抛了个媚眼,站在外面观看的百姓们一片哗然。
听到这声音,那姑娘也不怵,声音软媚的说:“奴家雨荷,自幼被父亲卖到花楼……十日前,奴家发现月事没有来,且这些日子只与朱大欢好过,便找上了他。那一日朱大的媳妇李秀去绣楼交绣品,奴家刚到门口,却见……”她话音一顿,眼睛往周围一扫,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她,“朱大与一女子正在那院子里欢好呢,那女子乃是他合离归家的邻居。”
朱大还没说话呢,朱大的母亲先吵嚷上了,“不可能!朱大和晚娘有意的话当年朱大就跟我说了,我就上门提亲了,何至于现下如此。”
雨荷眼睛咕噜噜一转,“那谁知道啊。”
说完,面向封寒笙盈盈拜倒:“大人,朱大的邻居与那个晚娘有私,晚娘的证词可不能信,谁知道是不是朱大想娶了晚娘,两人合谋害死了李秀呢?”
下面朱大的母亲战斗力十足的跟雨荷吵起来了,正在封寒笙思索的时候,外面鸣冤鼓再一次响起,却是李秀的继母和父亲状告朱大谋财害命。
事情复杂了……
只能暂停审案,由推勘官再做调查,将朱大那一日的活动,朱大家中的家具摆设,雨荷、郑老实等人的证词再次推敲确认一遍。
晌午,封寒笙精神有些疲惫的回知州府的时候,却见林诗茵快步跑出来迎接他,裙摆绽成了一朵花儿。
他张开手拥在扑到怀里的香软人儿,说:“怎么跑出来了?”
林诗茵抱着他的手臂小意殷勤,“相公今日辛苦了,咱们先去用膳。”
封乐兰受够了他们的腻歪劲,没过来,花厅中只有封寒笙和林诗茵两人,在林诗茵好奇的追问下,封寒笙说了堂上发生的事。然后,就见林诗茵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们男子啊,爱的时候心肝宝贝稀罕的不得了。等不喜欢了,那就恨不得她人间消失了才好。”
说完,托着腮笑了下,“听起来,这个朱大与李秀也成婚多年了,至今膝下没有一儿半女的,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媳妇不能生啊?”
封寒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点了下头,然后伸手轻轻的捏了林诗茵的脸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