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的肩上压着整个夜阑,他的臣民将他当做信仰,而他就只能让自己成为他们的信仰。
他连死,都无法自己掌握。
“地宫里现在醒过来的只有你们四个人,我能帮一点忙,也挺好的。”楚沅收敛思绪,再将登山包背上,拄着木棍继续往上走。
“……”
李绥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姑娘之所以愿意和他一起下山探查,原是因为她觉得王很惨???
可惜了。
李绥真看着楚沅的背影摇了摇头。
多好的姑娘,就是年纪小,还不开窍。
心里装着事,李绥真走得就很慢,他忽然看见走在他前面的那个姑娘回过头来,说,“对了,李叔,我记得你说过,凤镯原本也是有一颗情丝珠的。”
李绥真不知道她提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还是再找找吧,我那天答应过魏昭灵,要带他回魇都看一看。”楚沅对他笑了笑,牵动了嘴唇上的裂纹,她又皱起眉头“嘶”了声,也不说话了,转身继续闷头往上走。
李绥真却在看她的背影,愣了片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他也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