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是怎么知道魇生花在老聂头那里的?”楚沅不由皱起眉头。
简平韵当时才十五岁,应该没有人会授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偷魇生花,何况那时简平韵的异能已经被简春梧封住了大半。
所以极有可能是她自己要那么做的。
楚沅会想起那个雨夜,她撞见简平韵时她行色匆匆,脸色也并不好。
如果简平韵是意外得知了魇生花的消息,临时起意,那么当夜,在遇见她之前,简平韵是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五月初三。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日期,但此刻,她又忽然意识到,今天,也正好是五月初三。
三年一度的世家聚会,都是在五月初三。
也就是说,简平韵很有可能是在五大世家齐聚一堂的时候,不经意地从什么人口中得知了这个隐秘的消息。
“简春梧那个老家伙外强中干,被郑灵隽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他当年是知晓此事的,那便不可能放任你祖父这么多年,由此可见,那简平韵并不是从他那儿得知这消息的。”魏昭灵慢饮一口热茶,嗓音平静冷淡,“世家里的事,你所知甚少,万幸如今容镜身在赵家,你若有什么打算,先知会他,切忌冲动行事。”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只要他们别再来招惹我,我也就不碰他们那里头的事,最好八竿子打不着,这样也能相安无事。”楚沅说着,又叹了口气,“但我就怕那个赵叔叔,是存心想让我蹚世家的浑水。”
她在火炉前烤热了一双被冰雪冻红的手,“你说赵松庭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到底是好是坏,并不是多重要的事,世人皆慕强者,即便他们不知道你身上有魇生花,但你如今的力量已非往日可比,这个赵松庭想让你入世家,也是人之常情。”魏昭灵眼底浮起微末笑意,嗓音里总添了些意味深长的意味“只是他到底是如何看穿你的异能强弱的,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